春秋之時,秦穆公在臨潼立了座鬥寶台,遍邀所有諸侯王來此鬥寶,意圖用異寶震懾其它國家,達到稱霸的目的。卻被伍子胥識破,反而讓楚國大出風頭。中原正派三大派終南、蜀山、雲門就效仿這個典故,每一代弟子築基成功後,都會由每派拿出十件法寶,在臨潼相互評點,將寶貝排出名次來,然後,安放到金鼎穀中。越強的寶貝,就有越強的怪獸守護著。然後封鎖全穀,外人不能進入,裏麵的人不能出來。將三派築基成功的弟子送進去,各憑自己的本事爭奪寶物。一個月後,再開穀放人,看誰得到的寶物最好,誰就是第一名。而哪一派得到的寶物最多最好,這一派就是優勝者。傳說優勝者會為本派帶來巨大受益。
為防奪寶時出現傷亡,每位弟子都獲賜一塊玉符,一旦感知到危險,將玉符捏碎,就可被傳送出去。修真界中講究實力為尊,三派為了讓弟子感受到競爭的殘酷,所以才設立這個臨潼鬥寶會。但在其中也不乏出現殘殺之事,有此玉符,則讓傷亡減到了最少。
三日後,由大慈長老親自帶隊,率領著弟子們向臨潼而去。臨潼在終南山北向偏東一百餘裏,本來走路要走三日,但大慈長老出動了一輛蛟玉車,將他們全都載了,半個時辰就到了。那輛蛟玉車通體都是由美玉製成的,裏麵隱隱有靈氣流動,竟似整輛車都是靈石一般。手段之闊,令這些合氣期的少年們咋舌。車前有兩條肋生雙翼的似蛇非蛇喚作藍蛟的怪物拉著。那藍蛟周身靛藍,目光若電,口中卻吐著一條血舌,看上去極為恐怖。行動時雲霧翻騰,疏忽千裏,把少年們都嚇的不輕。
對於臨潼鬥寶,吳戒倒是懷著一絲盼望。雖然他已經有了一件靈寶,卻被他煉化成上元靈宮,猿王到現在還不肯配合,能不能施展還是個問題呢。如果在這次鬥寶會上能得到一件法寶,無疑是大收獲。但另一方麵,吳戒也知道自己的資質有限,好的法寶未必有自己的份。
另外兩派弟子早已到了,三派彙合,大慈親自帶隊跟其它兩派的長老相見。蜀山派是由一位中年人帶隊,風神蕭散,看上去年經不大,實際上卻已修真兩百多年了,叫玉璣子,跟大慈同輩,專修劍道。而雲門派的則是一********,跟大慈的年齡相差不大。兩人似有怨隙,大慈一見了對方,就冷哼一聲,但那叫李秋雲的********,卻對大慈笑顏相向。
吳戒悄悄走向師心月。這次鬥寶會隻能有合氣期的弟子參加,所以張少思就沒有資格來了,他少了個萬事通,其它弟子都不怎麼熟悉,隻有師心月能說上話。所以,他悄悄問師心月:“怎麼雲門派的這位長老跟大慈師祖像是有仇似的?”
師心月也悄悄地說:“仇倒是沒有仇,隻是上屆鬥寶會也是由慈祖帶隊的,跟秋雲祖師打賭輸了,慈祖一直耿耿於懷。若是論交情,兩人在俗世時好像還是好友。”
兩人正談說,隻聽李秋雲笑吟吟地對大慈說:“慈姑,這次鬥寶會,你還跟不跟我比誰的寶能奪第一?”
大慈:“當然要比,不但要比,還要贏你!”
李秋雲:“好大的口氣啊。慈姑,你究竟帶了件什麼寶物,這麼有信心?”
大慈:“一會就知道了。這次的第一,我是奪定了。”
李秋雲撇了撇嘴,旁邊玉璣子含笑看著他們鬥嘴,有種坐收漁翁之利的得意。她們倆鬥的越厲害,拿出來的寶物就越好。但寶物最終都要放到金鼎穀中,讓三派弟子憑本事去取。蜀山派的弟子也在其中,當然就有可能得到更好的寶物。如果不是因為大慈跟李秋雲都是記仇心很重的人,玉璣子倒想來個推波助瀾。
玉璣子:“兩位不用打啞謎了,既然三派都已到齊了,咱們的鬥寶會就開始吧。請上鬥寶台。”
這座鬥寶台乃是古鬥寶台的遺址,被三派重新修葺,變成一座一丈多高的石台,上麵平整無比,四周壘了護欄,方三丈多,足可以容納三派共七十來人。
李秋雲:“那我就不客氣,先獻寶了。”
她的袖子一抖,一件寶物亮了出來。隻見這件寶物乃是一寸多長的一柄韭葉形的飛劍,極小但極為精致,精光四射。飛劍隻有刃,沒有柄,刃身上從尖到末刻著一條彎曲的赤色紋路,放射著熾烈的紅色光芒。李秋雲一道法訣打出,那條赤紋猛然光芒大作,擴了起來。頓時整條飛劍像是化身為一條飛蛇,在空中靈活飛舞著,指哪打哪。
眾弟子們看的都滿心欣慕。他們擁有的不過是法器而已,法器的攻擊模式都很固定,哪有這件法寶這麼靈活?而且見飛蛇騰挪之間,帶起濃烈的火焰靈氣,威力極大,似乎隻要輕輕掃到一點,就能令法器折隕。不少弟子都是飛劍控,都對這柄飛劍起了必得之心。
李秋雲:“這柄彤蛇劍,乃火係靈劍,用火煉銅凝練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成型。是件難得的寶物。”
大慈冷笑:“才四十九天就算難得的寶物?看我這件!”
她亦長袖一抖,突然鬥寶台上冷氣大作,一枚雪白的珠子滴溜溜地出現。這枚珠子才一出來,眾弟子身周立即飄起了雪花,似乎附近的水靈氣全都被珠子凝結!大慈隨手將珠子往彤蛇劍一抖,彤蛇劍上的火光,竟驟然收縮,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