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葉飛雲是何時出現的。
他身形消瘦,長相普通,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就在事情發展到幾乎死局的時候,他卻走了出來。
“你是誰?憑什麼叫我們多一事少一事?”
那青年看不下去了,牛烘烘地說道。
葉飛雲淡笑一聲,也不說話,隻是緩緩地走向那個平頭。
如果有觀察仔細的人,一定會發現,葉飛雲的步伐不大,但是每一步就像是用尺子丈量過一般精確。
精準到可怕。
而且,小平頭看著葉飛雲,忽然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感覺。
對方的眼神和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熟悉,好像隻有同類才會有的森然殺氣。
身為一個中校,小平頭算是軍隊裏麵的一個小有權利的人,見識過的軍人也不少。
但是像葉飛雲這樣的人,眼中毫不隱藏的殺機,卻是他第一次看到。
伸出了手,葉飛雲像是很隨意地朝小平頭的胸口拍去。
小平頭眼睛一冷,使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鎖喉功向葉飛雲的咽喉捏去。
而葉飛雲隻是微微一笑,雙手就像是千手觀音一樣舒展,輕輕地拍在了小平頭的小腹。
“砰……”
小平頭的身體,就像是被大錘撞到了一般,猛地後撤了好幾步。
“你是誰?”
尷尬地止住了自己沒有摔倒,小平頭麵色大變,忍不住開口詢問。
並沒有直接回答小平頭的話,葉飛雲而是問道:“你是十一軍區的吧?”
這下,小平頭已經瞠目結舌了。
自己的番號,小平頭鮮少跟人提起,除了自己的好朋友,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但是,麵前這個人,卻是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番號,這有點匪夷所思了。
“朋友,你怎麼知道我是11的?”
態度不再像是剛才那樣倨傲,小平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知道了,你那一套鎖喉功,還是王麻子這貨普及下去的呢。”葉飛雲淡然一笑,“說起來,我跟他已經好久沒見麵了。”
“你認識我們師長?”
小平頭都快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師長王全安,因為臉上有不少痘痘,綽號王麻子,是軍中赫赫有名的鐵血師長。
小平頭還是王麻子手下幹了很多年,這才混到現在的位置。
當然,他這個團長,與王全安的師長,就不再一個檔次了,隔了兩級呢。
“嗯,算是認識吧,他還欠我幾斤茅台,如果你遇見他,就說葉飛雲想他了。”葉飛雲嘿嘿一笑。
“你是……葉飛雲?”
小平頭倒抽了一口涼氣,差點站立不住。
“怎麼了?”
葉飛雲倒是驚訝,這小子難不成認識我?
“不是,我這太激動了。我們師長曾經說過很多您的光榮事跡。”小平頭激動說道,“他還說了,在中國再也找不到能比你驍勇善戰的尖兵了。而且,他當初隻服你這個班長。”
“別聽他吹比,這貨一天不吹牛就會死。”葉飛雲哈哈一笑。
看到這兩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不單單是那個戴耳釘的青年,就連魏子風和慕傾城他們也是瞠目結舌。
這是怎麼個情況?
剛才還劍拔弩張呢,這會怎麼吹上了?
“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好意思。葉哥,這是我的名片,請你務必要收下。往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親自登門造訪,賠禮道歉。”小平頭賠著笑,從兜裏掏出了一張名片。
葉飛雲拿過來一看,淮揚市軍備處主任李大友。
“好的,有事我一定會聯係的。那現在的事情……”
葉飛雲指了指那個戴耳釘的青年。
李大友會了他的意,直接踹了戴耳釘的青年一腳:“東子,我讓你不要裝,你就是不聽,趕緊給我付賬。”
“付賬?”東子顫顫巍巍,“友哥,你說付多少?”
“你妹,你身上有多少付多少。”
李大友轉而對魏子風說:“對不起老板,我不知道您跟葉哥是朋友,算我們失禮了。”
“沒關係,來者都是朋友,一切都是個誤會。”
魏子風開門做生意,自然也不會把人得罪死了,所以借坡下驢,“價格我還是可以打八折,隻是你的朋友,必須要跟我的服務員道歉。”
李大友又踹了東子一腳:“你還不跟這個女的道歉?”
那東子可不敢跟李大友抗衡,隻能硬著頭皮,囁嚅著對小麗說:“對不起美女,剛才是我的酒喝多了。”
小麗這才止住了淚水,點了點頭算是原諒了他。
付完錢之後,李大友連連賠禮,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