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龍街派出所回去之後,慕傾城徹夜未眠。
她瘋狂地打著電話,希望能夠找出將葉飛雲保釋出來的辦法。
不過,最終的結果都並不是非常的樂觀。
那個叫做鍾毓嫻的女警,似乎來頭不小。不少想要幫忙的人,一打聽到她跟鐵包公鍾長安的關係之後,也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迫於無奈,慕傾城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間,就打了個電話給他。
希爾頓大酒店的大床裏麵,魏子風從被子裏麵伸出一隻手,將床頭響個不停的電話接了起來。
“喂?”
魏子風眉頭微皺,語氣也有點重。
熟知他的人都曉得,魏子風對於睡覺質量的要求很高,一般都不願意被打擾。
“魏總嗎?我是慕傾城,你現在說話方麵嗎?”
慕傾城握著電話的手有點顫抖。
聽到這個略帶焦急的聲音,魏子風的倦意一掃而空,悄悄地掀開被子,來到了旁邊的房間。
“慕總,有什麼事情,你說。”
坐下之後,魏子風用ZIPPO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好整以暇地說道。
在他看來,慕傾城大半夜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葉傾城被抓起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魏子風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跳了起來,聲調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葉老弟怎麼被抓起來了?別著急,你慢慢說。”
接下來,慕傾城把她所知道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魏子風。
聽完了電話之後,魏子風沉吟再三,這才說道:“這樣吧,慕總你早點休息。我明天著手安排這件事情。在公安係統我還是認識幾個人的。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去辦的。你放心,葉老弟救過我一命,我肯定會幫忙的。”
有了魏子風的這句承諾,慕傾城的心裏好受多了:“那就勞煩你的魏總,淩晨打擾你,實在是抱歉。”
“沒關係,我反正睡眠也不深。”
魏子風撒了一句慌。
掛掉電話之後,魏子風眯起了眼睛,就像是一頭來自太苦的凶獸,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戾氣。
這種眼神,已經好久沒有在他的身上出現過了。
剛剛靠近門口的,那個身姿綽約的女人,被這樣的戾氣激的一個機靈,忍不住柔聲問道:“阿風,怎麼了?”
看到女人倚在門框上看向自己,魏子風渾身上下的戾氣一掃而空,說道:“你怎麼下床了?”
說話間,魏子風滿臉的柔情,與往昔的形象大相徑庭。
“沒什麼,看你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我有點不放心。”女人看了一眼魏子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嗎?”
“我的一個朋友,被關了起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魏子風抽了口煙說道,“我在想辦法,把他撈出去。”
“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飆車的那個人?”女子蕙質蘭心,像是他肚子裏麵的蛔蟲。
“是的,就是他。”魏子風點了點頭。
“為了隻見過一麵的人,你就如此大費腦筋,不像是你的風格。”女子淡然一笑,就好像是風中盛開的百合花,帶著獨特的氣質。
魏子風皺眉說道:“說起來很奇怪,我雖然跟他隻有一麵之緣,但是感覺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況且,這個人深不可測,來曆很神秘,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難以猜透。上次他在酒店幫我解圍,這次我也想替他解圍。”
“不知道讓你道上的那幫宿敵聽到,冷麵修羅說出這樣的話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女人忽然淡笑一聲。
“你這是在說我這人平時太冷血?”魏子風忽然笑著看向女子。
“不是,我隻是覺得很奇怪,你這人看似和和氣氣,其實心氣很高。竟然有這樣的人能入你的法眼,倒是很不簡單呢。”女人撥了撥自己手腕上的念珠,笑著說,“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那人。”
“好啊,往後一定會有機會的。”魏子風站了起來說,“快去床上睡著吧,這冷氣打的冷。”
“嗯,那你要抱著我睡。”女人嬌羞地說道。
“好,抱著你睡。”
魏子風一把把她扛了起來,然後大步朝大床走去。
睡下之後,女人忽然幽幽地問了一句:“阿風,要不要我找家裏的人……”
“不用,這事你不用管。”
魏子風抱住了女人,柔聲地說道。
“老藍,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正在織著毛衣的朱美麗,看到藍誌剛拿著遙控器發呆,就隨後說了一句。
“媽,我看爸八成是瞌睡了,今天連酒都沒喝。”
一旁,正在撥弄著吉他打譜的藍巧巧,沒由來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