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鍾毓嫻從來不敢想的那麼順利,當他第二天到達了所裏,就見到了耿漢組織的專家組成員……幾名經驗豐富的刑警支隊成員。
這些人不但是耿漢的得力骨幹,也曾經跟鍾長安後麵破壞過不少的大案要案,可謂是標標準準的自家精英。
“你好,我是劉浩然。這次的案件,由我負責跟進。鍾警官,我也是你父親的一名老部下。”
看到鍾毓嫻,一個身穿便服,剃著平頭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您好劉叔叔,我小時候還見過你,你之前到我家蹭過酒喝,然後喝醉了睡在我家大桌子上的。”鍾毓嫻掩嘴笑著說。
“哈哈哈,鍾丫頭,你劉叔叔勇武的形象記不得,就記得這個?”
劉浩然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也不是,就這個記憶比較深刻罷了。”鍾毓嫻撅著嘴巴笑說道。
“好了,既然都是熟人,那就不用繞什麼彎子。正好現在同事都在這,我們就立即著手,把案件的事情都理一遍吧。”劉浩然揮了揮手。
“好的,劉叔叔。”
鍾毓嫻坐了下來,將這個案件的重點都梳理了一遍,然後詳細地說給劉浩然聽。
聽完之後,劉浩然沉默地抽了一根香煙,隨後這才說道:“鍾丫頭,這起案件並不是十分嚴重,就算兩個案件有所交集,最終定罪也不會非常重。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對這個案件非常上心?”
似乎早知道對方會這樣問,鍾毓嫻淡淡一笑道:“劉叔叔,當我當初報考警校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一定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罪犯,維護社會的公平公正。”
看著她一副正意盎然的樣子,劉浩然和幾位同事對看了一眼,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怎麼了?劉叔叔?”鍾毓嫻瞪大了眼睛。
“嗬嗬嗬,沒什麼。”劉浩然隨意地揮了揮手,隨後說道,“鍾丫頭,你真跟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一樣啊,敢打敢拚。我們這幫老家夥,也要跟你學習。”
“學習不敢當,在座的都是我的老前輩,該是我跟你們學習才是。”
不知道怎麼地,鍾毓嫻隱約覺得劉浩然他們的笑容似乎隱藏著另外一層意思,但是具體意思是什麼,也不是她所能看明白的。
“劉叔叔,我猜想這個嫌疑犯的來曆和身份非常奇怪。他的DNA比對已經吻合,但是卻無法在資料庫裏麵找得到,難道這不值得懷疑嗎?”鍾毓嫻默默替劉浩然倒了杯茶,然後說道,“暴力傷人案或許隻是一個由頭,我甚至懷疑他手中還有血案。”
“鍾丫頭,你也知道的,做我們警察這一行,最重要的是證據。如果隨意猜測,是無法給人定罪的。”
“所以,我就想調查這起案件,如果找不出答案,恐怕我睡覺都睡不安穩。”鍾毓嫻十指交叉,眼神卻是堅定無比,“他這人實在太神秘了,如果真的是那種慣犯,對我們淮揚市的治安,絕對是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劉浩然陷入了沉默之中,然後跟其他幾位同事低語了幾句。
隨後,他點了點頭說道:“鍾丫頭,這件事情留給我們的線索實在太少了,我想聽聽看你的意見。”
“我也曾經查過他的資料,卻發現這個人的資料是加密的。”鍾毓嫻說道。
“加密的?”
劉浩然眉頭緊蹙了起來。
出於本能,他感覺到了有點不太簡單。
一個人的資料是加密的,那就證明他的身份比較敏感,不便於透露。
“所以,我這才想先把他的罪名定下來,然後好進行審訊,層層抽絲剝繭,就不怕他不說出事情的真相。”鍾毓嫻自信地說道,“再狡猾的狐狸,都會露出自己的尾巴。他自認為自己做事情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我手中有人證。”
“人證?”劉浩然微微啞然。
“對,上次被他打傷的那個人,現在還在醫院裏麵,我們可以用他來指認出誰是犯罪嫌疑人。”鍾毓嫻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我現在就去局裏申請拘捕令。”
……
“什麼?葉飛雲已經被指正出跟暴力傷人案有關?”
當慕傾城從自己的律師那裏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感覺頭暈目眩。
“之前不是說一切都可以解決了嗎?為什麼現在又變成這樣了?”慕傾城握著手機,盡量保持著克製,但是語氣卻是有點激動。
“哎……這次真是遇到了麻煩。那個叫鍾毓嫻的女警,死咬著葉飛雲不放。市公安局,甚至還為此事成立的專家組。我猜想,她爸爸也動用了一點自己的能量。”黃律師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件事情越鬧越大,甚至已經引起了市局的主意,看樣子已經不僅僅是治安案件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