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們早就偷偷摸摸、暗通曲款了?”
蘇誌遠奮力掙紮著身子,怒罵道,
“蘇洛衡,你遲早有一日會後悔的!到時候你即使跪著求我娶你,我也不要你了!”
蘇洛衡陰沉著臉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地關上門。
她捂上耳朵,蘇誌遠的咒罵聲才消失。
她不曾想,蘇誌遠會這麼難纏。
她一定要趕走蘇誌遠,否則他會毀了她。
蘇洛衡想到蘇誌遠養的那個外室,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被扭送出蘇府的蘇誌遠憤恨地站在府門口,等著他的舅舅蘇亦行回來,他要向蘇亦行告狀,他的女兒是一個貪慕虛榮、喜新厭舊之人。
蘇誌遠要讓蘇亦行為他做主,給他一個公道,好好懲治蘇洛衡,絕不可再讓她出去招蜂引蝶了。
一想到蘇洛衡跪著向他求饒的可憐模樣,蘇誌遠的心氣順了一些。
“洛衡表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乖巧溫順的女子,如今她性情大變,肯定是景王殿下對她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景王殿下竟敢對我天真無辜的洛衡表妹下手,實在卑鄙無恥!”
蘇誌遠喋喋不休地咒罵道,麵容猙獰可怖。
罵得累了,他就坐在石階上喘口氣,然後繼續罵,仿佛有什麼天大的仇怨似的。
待到傍晚時分,吏部尚書蘇亦行才乘坐馬車返回蘇府。
“舅舅,你終於回來了。”
蘇誌遠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好像見到救命恩人似的,滿臉的激動和委屈。
“誌遠,你坐在府門口幹什麼?”
蘇亦行走進蘇府,問道。
蘇誌遠連忙跟了上去,委屈地說道:“舅舅,是洛衡表妹把我趕出來的。她還不再讓我進府。”
“洛衡?她為什麼這麼做?”蘇亦行問道。
“洛衡表妹偷偷瞞著我去參選太子妃,我說了她幾句,她就生我的氣了。”
蘇誌遠委屈地說道。
“洛衡去參選太子妃一事,是本官應予的,你有何理由指責她?”
蘇亦行生氣地說道,
“況且太子殿下命人送來的邀請函,洛衡有什麼資格可以推脫?”
“可是舅舅,洛衡表妹不是一開始答應嫁給我的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蘇誌遠不滿地說道。
“胡說!洛衡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你們並無父母之命,也無媒妁之言,哪來的親事?”
蘇亦行生氣地指責道。
“可是洛衡表妹早已與我心意相通,兩情相悅,等到我明年春闈高中,就會向洛衡表妹提親的。
洛衡表妹怎麼能食言而肥呢?”
蘇誌遠生氣地說道,
“而且今日洛衡表妹還招惹了景王殿下,她這不是朝三暮四,始亂終棄嗎?”
“誌遠,你要是再敢侮辱洛衡的清白,別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蘇亦行冷聲斥責道,
“洛衡與何人交往,與你無關。你還是好好讀書,準備科舉,不要把心思放在洛衡身上。”
“舅舅,難不成你也要屈於景王殿下的淫威之下,把洛衡表妹當做交易的物品,送給景王殿下?”
蘇誌遠氣憤地指責道。
“蘇誌遠!你區區一個貢士,不僅侮辱本官的名聲,還敢妄議景王殿下,你不要命了嗎?”
蘇亦行怒斥道,
“來人,將蘇誌遠給趕出去!沒有本官的命令,不許他踏進蘇府一步!”
兩個家丁快步走上前,架著蘇誌遠的兩條胳膊,又將他給扭送出府。
“舅舅,誌遠是為了洛衡表妹,也是為了舅舅啊!
景王殿下不是洛衡表妹能招惹的人,若是洛衡表妹伺候她一個不開心,禍及整個蘇府啊!”
蘇誌遠聲嘶力竭地吼叫道。
蘇亦行厭惡地看了一眼蘇誌遠,原以為他隻是一個勤奮好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沒想到是一個不識時務的蠢蛋!
不過洛衡何時與景王殿下相識了?
如今黨爭愈發激烈,若是不小心站錯了隊,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蘇亦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但願洛衡與景王隻是萍水相逢,千萬不要卷入皇子奪嫡之爭,成為他們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