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居長沙,年近花甲,象這樣的大賽看過不少,賽場險惡,每回總有死或傷,望先生膽大心細,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哪!”
“這方麵我早有精神準備,既來,我也就豁出去了,若有個三長兩短,隻是上有年邁父母,下有未成年子女,唉,誰叫我走上這條險道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象有先生這身本領的人,天下難尋,請不必多慮,我衷心祝願先生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謝謝店主金言!”陳學儒目送店主離去,從樹上取出鏢插入蟒皮套子,然後進房歇息。
比武擂台很排場,也很別致。擂台設在廣場正中央,全用水泥砌成的,高七尺,寬五丈,長十丈,扇形,圍欄是青白的粗麻繩係成的,上麵係著一個個拳頭大的紅色、黃色綢子紮成的圓球。擂台上還鋪著白帆布,擂台上方懸著一塊黑底金字大方匾,上書“群英打擂”四個宋體字,兩邊的楹聯也很醒目——
左是:提倡中華國術
右是:弘揚尚武精神
上午八時,在彩旗呼啦啦的飄拂下,本次大會名譽會長湖南省政府主席何健與湖北省、江西省國術館長及評判委員會委員長孫孝勇、朱家興、張漢、秦泰生、萬家輝等委員依次登台,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十八名牛高馬大的糾察隊員,象十八羅漢立於兩側。
大會主持人宣布開幕後,省主席何健致開幕詞,執行會長宣布了籌備經過、會議議程及有關比賽規則。之後,兩個赤膊的鼓手使勁擂鼓,兩個滿嘴沒牙的老號手使勁吹喇叭,鞭炮長鳴中,這次江南最有名的武術比賽開鑼了。
陳學儒早就入場了,他不過待在後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靜候聯絡員點名上場。其實按抽簽順序,他抽的是第八簽,這倒是個吉祥數字,離上場時間還早著呢,這急什麼呀。哨聲響起,他才挪動腳步,走到近台地方,踮起腳根,把脖子伸得長長的,聚精會神看前麵幾個選手的比拚。
打頭陣的是江西龍虎山的尚禪和尚對武當的玄南道人。二人年紀雖輕,但均得名師真傳。尚禪一上場就重拳出擊,迅猛異常,玄南則捷似遊龍,柔中有剛,三十回合之內不分勝負,四十回合之外因尚禪用力過猛,體力透支,卻是捉襟見肘,漸漸無力招架。“嘀!……”裁判判玄南勝。
時間一晃過去兩個多小時,該陳學儒上場了,他一臉的平靜與冷淡,瞥了小夥計一眼,小夥計旋即為他脫去外衣,自個兒卷起袖子往手掌哈了口氣,伸了伸腰跳上台去,自報家門後,長著顆冬瓜腦袋的對手說道:“我乃湖北沔陽人氏,著名的沔陽花鼓的發源地,不過我不是打花鼓的乞丐,而是出身武林世家的高手,別看我的腦袋像冬瓜,其實比鐵榔頭還硬,一頭撞去,能把火車撞倒,把鐵軌撞彎!”台下的人就笑。
裁判吹口哨,剛喊“開——”這家夥便飛縱而起,偷襲陳學儒,陳學儒防不粹防,連忙退避,才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裁判吼道:“我才喊‘開’,那個‘始’(屎)還含在嘴裏,你就動手了,不行,犯規,重來!”
台下的人又哄笑。
這家夥重振精神,施展“高山擒虎”招法,猛烈向陳學儒進攻,陳學儒心念電閃,氣惱之下,憑自己嫻熟的彈跳功夫,騰身而起,迎了上去,借力打力,打出了一記重拳,將對方打得鼻孔躥血,歪歪扭扭地倒在台上。這時台下一片叫好。
這天上午,陳學儒以精彩技藝上演了一場漂亮的壓抽戲。下午,他又打敗了兩名強悍的對手,順利取得了複賽權。第二天又以四戰四捷的成績進入決賽,不過在當天下午的複賽中,卻出現了波折。
江西上饒的一個相貌凶惡的男子,年輕體壯,力大無窮,是上屆江西省武打冠軍。對手是湖南郴州人,雖力大技熟,連肩兩屆湖南省冠軍,但畢竟年過四旬,已是在走下坡路。所以許多觀眾都認為年輕人獲勝的可能性大。兩人一出場,年輕人自認勝券在握。隻見他身高一米七八,胸前長滿黑毛,肌肉塊塊隆起,加上一個大蒜鼻,活象一隻非洲大雄獅。他與中年人拚搏十個回合後,猛然將中年人舉到頭頂,就要往台下摔,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中年人急中生智,旋即來個“捧氣灌頂”,左手捂住年輕人眼睛,右手直插年輕人頭頂。隻聽得“哢嚓”一聲,頭顱劈成兩半,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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