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不是？這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是不是？你們兩邊都幹活是知道情況的！這不是？火氣大了？我們以後改！改還不行？給你們加工資還不行，補償你們的損失還不行？從明天開始我們這邊也做飯，提供夥食給你們吃行不行？完工了我請你們吃大餐行不行……”
大家看著程鳳嬌，一個個在心裏搖頭鄙視著！
唉！這個人就是程鳳嬌！她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能硬能軟能不要臉！平時對裝修工喝來罵去的，當裝修工反抗連工資都不要走人的時候，她又能低聲下氣求你。
“看在奶奶的份上，你們就留下來吧！”
奶奶也趕過來勸了起來。
“從明天起，奶奶做飯給你們吃！今天晚上奶奶包餃子給你們吃！好不好？放心！工資不少你們不一分錢！奶奶保證！他們要是不給錢，我讓我孫子給你！好不好？”
“都留下來吧！你們看！這工程都快完工了，還能怎麼著？是不是？我代表我兒子他們，向你們賠禮道歉了！行不行？”
爺爺也在一邊勸說著。
見爺爺奶奶都出來勸，裝修們心軟了下來。
他們能往哪裏去？不在農飛龍這邊幹他們還不是到農學商那邊去幹？
他們能往哪裏跑？
這裏至少還可以幹半年，要是重新找工作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再說！就是找到了，也沒有這裏幹的時間長啊？一般家庭裝修，也就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頂天也就一個月左右。哪裏像這裏，一幹就能幹近一年時間。
“對不起！對不起！”農飛龍見把事情鬧大了，也趕緊認錯。
“對不起！看在以前的份上！你們留下來吧！我最近心情不好，這不是？家裏發生了許多事，心情不好，是不是？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是不是？看在以前的份上，留下來吧！”
見農飛龍認錯了，裝修工也就沒有再堅持，都留了下來。
“唉！我這是怎麼了？我？”
看著上樓去了的裝修工們，農飛龍搖著頭。這個時候的他，好像清醒了一些。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心情不好？”程鳳嬌在一邊說道。
“我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被狐狸精給迷住了？不是？”
“我被狐狸精給迷住了？”農飛龍自嘲地笑了。說道：“我老了！”
“爸爸不老！”
“我不老？”
“嗯！”
“唉！你不懂我的心！”農飛龍又歎道。
“我懂！”
“你懂什麼啊？我？我心理矛盾著！痛苦著！我雖然年齡大了點，可身體很好！我？我說不出口！我！我痛苦！我！”
“爸！我也一樣！我也始終把你當成爸爸！爸！嗚嗚嗚！”程鳳嬌說著，抱住農飛龍的一隻胳膊，把頭靠了上來。
爺爺奶奶兩人就站在一邊，農飛龍與程鳳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把兩個老人當空氣一樣，撂在一邊。
“你要是不把我當成爸爸呢？”農飛龍問。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