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樓上一個包間裏坐下,東西上的很快也很精致,老人和青嵐一個頻頻敬酒,一個筷子翻飛,都跟沒事人一樣,而石凱和寒川一邊吃東西一邊還想著要是剛才那夥人帶人來該怎麼應付,吃的也不踏實。不過豆豆倒是很機靈,知道寒川他們到了個沒人的地方也就爬了出來,跳到了桌子上。寒川本想阻止,老人卻示意沒關係,那就讓豆豆自由一會吧,也把它憋壞了。
豆豆愛吃甜食,和青嵐的愛好倒是相似,所以勁挑些糕點,隻是豆豆的爪子一碰到糕點,那整一盤就變成了冰糕,豆豆下意識裏喜歡吃硬的東西,總是放點寒氣先把糕點凍起來再吃。
此時剛好九月多,天氣也還有點熱,青嵐一看有冰鎮的糕點就有點眼饞了,向豆豆要道:“豆豆,把你那盤給我吃點好不好。我拿這個跟你換。”說著把一大盤獼猴桃米酪推給豆豆,豆豆一捧抓著的一盤佛手包,表示不換,然後抓起一個丟進嘴裏,嘎嘣嘎嘣的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青嵐氣急,可是有求於人也是沒有辦法,於是說道:“那你幫我冰下好不好。豆豆,好豆豆。。。”女孩子貌似從小就有發嗲和哄人的能力,看青嵐一臉的真誠,豆豆一邊咀嚼一邊伸出爪子輕輕的點了下那盤獼猴桃米酪,瞬間,一層白氣升起,米酪上生出了一層白霜。
青嵐嘿嘿的笑著把米酪拿到自己麵前,一邊小口小口的舔著,一邊還豆豆好,豆豆乖得誇著。
幾個人看著兩個小家夥可愛的模樣,也都開心的笑著,吃的也是其樂融融,剛才的不快也被拋至了腦後。
老人好酒,石凱喝酒也不扭捏,和老人一幹就是一碗,至於寒川,前世也是“被逼上癮”,可12年來卻是滴酒未沾過,不過老人敬酒,怎麼也不能說個不字,跟老人一碰杯直接一碗吞下。這一口下去,寒川發現這酒就跟前世那紅酒一樣,沒啥度數,除了味道不同,更像清酒外,度數低的緊。於是三個就你一碗,我一碗的,一下一壇子酒就沒了。
“痛快,痛快,認識你們父子,老頭子算是慧眼識珠了。想不到小兄弟年紀輕輕,酒量卻是不凡,要是不介意,就和老頭做個酒友如何。老頭我除了喝酒還自認彈得一手好琴,今天酒逢知己,我就為兩位兄弟演奏一曲,有酒有琴才是逍遙!”老人也是性情中人,酒到酣處更是真情流露。老人把椅子稍向後挪,左手一伸,中指的光芒一閃,一把古琴出現在老人的手中。寒川看向了老人中指處,那是一個奇特的戒指,正是罕見的空間之戒。
老人把琴平放在腿上手一撫弄就彈奏了起來,邊彈邊唱道:“明月出靈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千萬裏,吹度玉靈關。”琴聲悠揚,高低有致,隨著琴聲的擴散,酒樓中的聲音又靜了下來,仿佛所有人都進入了聆聽,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打擾。“山下舒渝道,軍士相對望。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琴聲訴說著玉靈山中一條舒國和渝國接壤的道路,由兩國的軍士把守,常常會發生征戰,看不見過去的人能再回來。“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間,歎息未應閑。。。”琴聲錯落,曲動人心,一曲終了,酒樓內還是寂靜無聲,不知是誰第一個鼓了下掌,於是滿樓的掌聲響起,更有甚者在樓裏高喊著再來一曲。
石凱和寒川也鼓起掌來,豆豆和青嵐也不例外,邊吃邊拍著粘噠噠的手。老人看向寒川道:“小兄弟,老頭的琴彈得如何。”老人的眼神中有的是一種真心的詢問,沒有一絲賣弄,好像完全是在跟寒川說,我彈得你滿意嗎?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老爺爺仙風道骨,酒是海量,琴是天籟。小子有幸了。”寒川真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