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卿和卓仁也不幫手,都隻靜靜的看著,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在帝都見過“傾人城”的人不多,但聽過的人卻是不少,三人作為大將軍黎沢手下的三叉戟,又豈會是浪得虛名。帝國雖久不征戰,但每年的軍演卻是不少,三人聯手無論在行軍布陣,個人打鬥上都多次打敗同僚,是而聲名遠播,如今大庭廣眾之下要他們聯手攻擊一人,這種掉價的事情他們是不肖做的,更何況還有試探的意思在內。
老人見朗誠直射而來,不退反進,順勢腰間一扯,長袍上的玉帶被解了下來,然後直接劈頭蓋臉朝朗誠揮去。朗誠下意識的交叉雙手擋住頭部,這打人不打臉,這臉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叫他還怎麼去見人。可朗誠沒想到這柔軟的玉帶卻是同鐵棍一般堅硬,足有數千斤之力壓下,本來前傾直射而去的身體被玉帶大力一劈,失去了平衡,“嘭”的一下,兩米多高的大個直接趴了個狗吃屎,還朝前滑了一段距離。這還不算,老人拿起玉帶又向朗誠揮去,一邊揮一邊還頻頻說道:“讓你助紂為虐,讓你助紂為虐。。。”一下下全打在朗誠屁股上。朗誠氣的想吐血,這當兵打仗這麼多年,死倒是不怕,最怕就是丟臉,如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自己被一個老頭眾目睽睽之下抽屁股,痛倒是其次了,一想到這要傳出去還哪有臉見人,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鬱悶的是自己想反抗都不行,被玉帶抽中後就全身脫力,鬥氣運轉堵塞,不要說爬起來,現在連動都動不了,也不知道這個老頭用了什麼邪法。
旁邊的人也都看傻了,這原先氣勢洶洶的大個,現在像小貓一樣趴在地上被抽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寒川倒是有點明白了,老人剛才那一下打的恰到好處,有四兩撥千斤的味道,其本身實力定然不凡,那無疑是神來之筆,巧妙的克製朗誠的前衝之勢。如果沒看錯,朗誠應是地屬性鬥氣,而鬥技也是以力為主,隻要遏製其力量自由發揮,讓他有力無處使,那麼打敗他也就不難了。
這時候卓仁一見朗誠吃虧,也顧不得臉麵,右手藍光一閃,數道水箭彪射而出,向老人背心射去。寒川想要幫手,卻根本不知道如何化解,如今他雖是鬥師上層境界,但所會的鬥技卻是少之又少,情急之下,隻好依樣畫葫蘆,數道紫光從他手中射出,紛紛撞上了水箭。水箭受紫光一撞,路線已經變掉,老人也不再有危險,可老人卻不甘休,玉帶一卷朗誠,將之揮向水箭,“撲,撲,撲”幾聲輕響,水箭全本射在朗誠身上,朗誠悶哼幾聲,落在了地上,硬是沒爬起來。剛才,即使寒川不動手,老人也會用朗誠將水箭擋下。
老人笑著朝寒川點了下頭,然後轉向卓仁道:“背後偷襲我一個老頭子,現在的軍人真的是越來越沒用了。老頭沒空和你們鬧,不想被揍就趕緊滾。”
卓仁也不說話,全身鬥氣運轉,就有動手之勢。旁邊的朔卿伸手拉住了卓仁,然後朝老人說道:“敢問老人家高姓大名,老人家伸手不凡,應不是無名之輩,如不嫌棄,可否到府內一敘。”朔卿心裏清楚,自己三人都是鬥王上級,雖然自己已到上級頂峰,但要如此輕鬆的擋下朗誠的攻勢卻還做不到。老人的實力也呼之欲出。
老人笑道:“小家夥倒還識相,不過老頭我自由慣了,對那些地方沒什麼興趣,回去跟你家主子打個招呼,下次要再讓我看到他孫子胡作非為,我打斷他的腿。”說完狠狠的瞪了黎霆一眼。黎霆嚇的趕緊躲到朔卿背後。
“我會將話傳達的。收隊!”朔卿一聲令下,軍士馬上彙聚排成方正,黎霆也知道現在事不可為,隻能垂頭喪氣的跟著朔卿走了。
話說那黎沢,兒子早死,隻留下黎霆一根獨苗,黎沢對黎霆是百依百順,寵愛非常,但凡能做到的,哪怕是九天攬月,五洋捉鱉他都會去試一試。今天剛從皇宮回來就看到三個手下跟孫子垂頭喪氣的在院裏說些什麼,於是好奇的問了下,一聽說有個老頭欺負了自己的孫子,還說要打斷孫子的腿,黎沢氣得一巴掌拍散了一個石頭桌子。當場也不耽擱,直接叫上朔卿三人,帶著孫子又來到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