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虎雖然自毀丹田,自暴自棄,但並不說明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眼看此刻身處荒郊野外無人救命,心裏琢磨道,“孤家寡人一個,硬拚顯然不行,此刻看樣子隻能智取了。”
陡然狂風大作,漫天土塵夾帶著雜草亂石飛起,
大漢身形未動,臉上浮現出一絲玩膩,不屑的看著還在抱著僥幸心理掙紮的唐文虎。
唐文虎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揮手,實則小手滿是泥土,加上帶起的雜草,紛紛朝著大漢們襲去。
於此同時,一個後翻,身子迅速躍起,之前所有的疲倦一掃而空,朝著西南山的另外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西南山雖然方圓不過百裏,但也算燕京城外的一座大山,和千獸山脈剛好相連,叢林茂密,雜草叢生,地形高低起伏複雜之極,山中有流泉飛瀑,也有亂石山林。
眨眼間唐文虎已經鑽進山腳下的一片樹林朝著山上飛奔而去,而黑袍大漢則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
唐文虎不知道此時自己究竟會逃向何方,抬頭向前眺望了一眼,隨即腳上加速快速行駛著,聽著後麵傳來的聲響,臉上的汗水成顆的向下流著,在這叢林之中,因為身材矮小倒是比那些大漢靈活不少。
叢林看起來不長,但是對於兩腿奔跑起來,卻讓人有種無窮無盡的感覺,越跑越覺得速度減慢,口中呼吸越來越是困難,兩腿也越來越重,如同灌了鉛一般,加上叢林高低不平,唐文虎幾次摔倒,手上已經有絲絲血液冒了出來。
陡然腳下一滑,唐文虎再次一屁股癱坐在地,山地之上的碎石將他墊的是齜牙咧嘴,轉臉看向後方,到處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那雜草傳來的細微聲音卻總是一直未從消失過。
就在此時,唐文虎的身體急速膨脹起來,無數的熱量彙集過來,仿佛要將他融化一般,胸前更是仿佛有一血盆大口,在不停的吞噬著自己的血液,小手抓住一棵雜草剛想站起,兩腿一軟左右搖晃了一下,再次跪倒在地,腦袋混亂不已,一股惡心的感覺從體內泛起,直衝腦門,片刻功夫唐文虎整張臉龐已經蒼白至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滿是吃驚,用那最後一絲力氣,慢慢將上衣掀起,隻見胸前那枚戒指此刻重現紫黑色,原來這一切都是這枚戒指在作怪。
從唐文虎出生開始,這枚戒指就一直帶在自己的胸膛處,聽父王說這枚戒指乃是娘親的信物,唐文虎想將娘親最後留下的一個信物保存起來,可是發生的異樣讓他整張臉都痛得近乎扭曲起來,伸手想將戒指摘下丟掉,可是任憑雙手如何用力戒指仿佛鑲嵌在皮膚上一般。
唐文虎因為胸口傳來的撕裂疼痛,不停的在地上打著滾,臉色蒼白至極,已然沒有了任何血色,汗水不停的向下留著,就在他惡心不止,仿佛眩暈過去至極,此刻在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麵,浩瀚蒼穹,眾位禦劍飛馳之人正在追趕一黑袍老者,突然在一九天玄府黑袍老者被眾位禦劍之人攔下,當即黑袍老者與那些禦劍之人鬥在一起,頓時間天地變暗,天崩地裂,整個天穹大陸都仿佛震動了一般,大戰持續了半個多月,最終黑袍老者不敵,手中法寶也被對方擊毀,黑袍老者被降伏與九天玄府的九天控魔陣之下。
畫麵之中黑袍老者手中的法寶豁然就是自己胸前的這枚戒指,戒指外表看起來和那些普通戒指沒有兩樣,但是卻是人世間罕見的大凶之物,荒山野鬼亡靈靠近此戒,必將會被盡數吞噬,凡是生物靠近,都會被其吸光精氣,最後吞噬內丹,讓其隻剩一具臭皮囊,當真如同行屍走肉般,故名煞龍戒。
眼前畫麵陡然消失,此時的唐文虎麵部扭曲痛苦至極,整個身子都隨之顫動起來,被一層黑色氣體所籠罩,渾身上下盡是血色,完全看不清本來的麵貌,渾身上下不斷的滲出血液,而越來越多的血液全數朝著胸口戒指之處彙攏,越來越多,從鮮紅變為紫紅,又從紫紅變為黑紅。
”啊,“不知道哪裏來得一股力氣,唐文虎大吼一聲,全身骨頭發出劈裏啪啦的響動聲,隨後肌肉急速膨脹,仿佛要衝破皮囊一般。
站於叢林之中的唐文虎,此刻滿眼血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黑氣,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紫黑顏色,道道惡心的感覺上湧。
“趕快離開。”不知何時趕來的大漢看到唐文虎的異變,頓時各個臉色嚇得沒有一點鐵青,腿腳不停的顫動,仿佛連跑動都忘記了。
陡然唐文虎眼睛怒爭,一道寒光閃過,身子躍起數米有餘轟然向著眾位大漢襲取。
”鬼,鬼啊,“一名大漢剛剛喊完,還沒來得及移動腳步人已癱倒在地,頓時精氣被煞龍戒盡數吸幹。另外幾人揮刀斬來,距離唐文虎五丈之遠,便連半步再也前進不得,仿佛時間固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