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就笑著道:“兩位大喜啊!”
兩個夥計愣住,然後其中一個笑著問:“東家,小人們喜從何來?”
曲瀚文就笑著道:“喜從何來?自然是東家這裏來!你們出去吧,把張普叫進來。”
兩個夥計全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麵麵相覷了一下,隻能又出去。一會兒,張普進來了:“東家。”
曲瀚文從懷裏抽出來一個荷包,就是袁瑜蓉給他做的丘比特荷包,倒把張普的注意力吸引了,眨著眼睛使勁瞅了瞅上麵繡得什麼。
曲瀚文從裏麵掏出一疊紙,道:“張普,你給辦個喜事,”說著將三張紙打開看了看,分別得給香梅三個人,嘴裏跟張普說著:“香梅,就是這個丫頭,配給小張,香菊配給小李,你給做主辦婚事,奶娘留在院裏,幫忙幹什麼都行。”
張普急忙的答應,笑著看了兩個丫鬟一樣。
袁瑜蓉急忙對奶娘說了一句:“奶娘,你要是想回家去,也可以回去......”
曲瀚文點頭:“嗯,想回去就叫回去,從你賬上支十兩銀子。”他笑著看奶娘:“不過現在還沒有,等過幾個月吧。”
奶娘急忙的點頭:“是。”
張普也答應著:“是。”他看著曲瀚文:“東家,您什麼時候走?”
曲瀚文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道:“明天吧,今天也晚了。明一早走,你一會兒叫個夥計去找船。”說著從荷包裏又翻出點碎銀子笑著道:“現在手頭緊,就別包船了,和人拚一塊兒吧。”
張普一一答應著,雙手接過曲瀚文的銀子,轉身去了。
這邊香菊等人才找找空給曲瀚文和袁瑜蓉磕頭道謝,然後起來收拾後院,就是上次曲瀚文住的那個屋子,收拾出來今晚上他們倆住。
曲瀚文去前麵,輕聲問張普:“對麵宋憲博有什麼動靜?”
張普搖頭:“這小子是個奸商,什麼手段都能出!咱們現在也不做酒樓生意了,隻零賣。”
曲瀚文道:“暫時先饒過他,等我回來慢慢跟他較量!”
後麵院,奶娘和香菊等人邊收拾邊問袁瑜蓉:“姑娘,要不老奴回一趟袁府?您這樣和七爺什麼都不帶,換洗衣裳都沒有,怎麼走啊?”
袁瑜蓉搖頭:“不行,回去就知道了......七爺不願意。”
“可是......”
“沒事,七爺和我手裏都還有些銀子,七爺做生意也是順手,不會叫我吃不上飯的。”袁瑜蓉笑著道。
奶娘歎氣。
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曲瀚文和袁瑜蓉兩個人,告別的張普還有幾個丫鬟夥計奶娘,踏上了自己單過日子的路途。
兩人來到江邊,看訂的船已經在江邊候著了,兩個人上了船,那船夫就過來收剩下的錢,曲瀚文從荷包裏翻出一百文錢遞過去:“大叔,什麼時候開船?”
那船夫笑著道:“在等一家人就開船!”
曲瀚文點點頭,拉著袁瑜蓉找了船尾坐著,袁瑜蓉坐在裏麵,曲瀚文坐在她的外麵。
船裏還做了幾個打扮體麵的人,大部分是男的,女的也有,不過都是丫鬟或者媳婦婆子的打扮。
那穿短衫的,給的船錢少,就隻能坐在船艙外麵。
兩人低聲的說著話。
“蓉妹妹,這船走很快的,過了午時就能到蘇州。”
袁瑜蓉點點頭:“嗯......咱們就在蘇州?”
“收棉花要找下麵的村子,有個地方叫石棉村,我曾經去過那個地方,認識那裏的一個村人,咱們先去他那裏租了房子過年,等過了年收了棉花,不過棉花是要九月裏收的,過年的時候基本上是都賣完了。”
“那怎麼辦?”
“石棉村是種棉花的大村子,棉花多,村裏人有賣不了的就自己織布......先去看看吧,若是收些布匹上來也行。”曲瀚文笑著拉著她的手:“跟著我你放心,絕不會叫你吃不上飯。”
袁瑜蓉就抿著嘴笑。
旁邊的一個老管家模樣的笑著道:“小夫妻倒是恩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