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瑜蓉點點頭:“嗯!”
曲瀚文就沮喪:“我一時忘了……要不再把大夫請來吧?!”說著站起來準備喊人。
袁瑜蓉急忙的伸手拉住他:“哎呀,你也不怕人笑!就等他下次來了再問吧!”
“可我想知道幾個月了!”
“我還想知道呢!”
曲瀚文又在她身邊坐下:“你說咱們倆……真是的……”伸手把笑的袁瑜蓉拉懷裏,趕緊的親吻親吻……
……
曲二太太到了四太太這邊,那楊太太和周太太都已經來了,曲二太太看著人家都是女兒、兒媳婦簇擁著,心裏就有點不是滋味。轉頭看四太太,那六奶奶向來和四太太不對付,今天居然也在四太太身邊跟前跟後的,更叫她難受起來。
“二嫂,你怎麼自己來的?兒媳婦呢?”坐下了之後,四太太笑著問道。
二太太臉上很自然,笑著道:“早上走的時候突然覺著不舒服,我就叫她呆在家裏了。這些日子,天氣不正常,我前一陣子病了,兒媳婦在床前伺候了十來天,可能也累著了。”
四太太笑著道:“是不是懷上了?這也該懷上了吧?”
二太太臉上有點不好看,頓了頓才道:“沒呢。”
四太太揚揚眉沒在說這個,那邊的楊太太就笑著:“成親多長時間了?”
曲二太太知道她是再問自己的兒子媳婦,剛剛不是一直在說嗎!現在接話顯然是問的自己,不過她就是裝成沒聽出來,沒答話。
不過四太太可沒打算叫她混過去,笑著道:“成親也有三年了!”
楊太太也挑挑眉:“找大夫來看看吧,不然給納兩個妾。”
曲家二房的妾事已經在曲家是人盡皆知,曲二太太外甥女都被趕走了,誰能不知道呢,四太太抿著嘴笑著,不過倒還算是給二太太留點麵子,沒有說以前的事情。
丫鬟過來稟報:“廖太太還有廖小姐來了。”
四太太就站起來迎了過去。
她們幾個太太現在在四太太這邊宅子的花園裏,當時分家的時候,四老爺分得的兩個宅子,一個城裏一個城外,那城裏的很小,做不了全家的大宅,曲家四房幹脆就搬到了城外這個大宅子來住。
這個宅子就在城郊不遠,後麵還靠著座山,而且這個宅子很大,四太太把花園子修的能辦個花展了。
此時春暖花開,太太們坐在這樣的環境中,倒都有幾分羨慕這郊外的宅子了。曲二太太心裏也不平衡起來,總覺著自己丈夫是老二,真的是吃的大虧了!最好的得不到,全叫老大弄去了,其他好點的,又叫小一點的弄去了,老二真的是吃虧,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
四太太領著一個夫人往這邊走,那個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頭上插得金釵,陽光下閃閃發光,差點把曲二太太眼睛刺到。
曲二太太現在最見不得就是人家滿頭滿身的金銀珠寶!還沒等人家走到自己跟前,她已經厭煩起這個廖太太來!
她們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的女子,一個婦人裝扮,一個姑娘裝扮,想來是兒媳婦和女兒吧。
不過等走到跟前,曲二太太就有點眼睛直了,而四太太介紹完了那位廖太太,特意的將她身後那個姑娘裝扮的女子拉出來,笑著問二太太:“二嫂,你看看這姑娘長得像誰?”
眾人全都有點莫名其妙,那個被四太太拉出來的姑娘更是滿臉通紅,隻有曲二太太很失態,張大了嘴道:“長得真像!”
廖太太笑著問道:“我女兒長得像誰?倒叫曲二太太如此吃驚?”
四太太笑著道:“像她的寶貝兒媳婦,能不吃驚嗎!”
廖太太也有些驚異:“哦?這倒是巧了,很像嗎?”
四太太點點頭:“我瞧著倒有五六分的相像,是吧二嫂?”
曲二太太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微微的點了點頭,笑著道:“我倒覺著有七八分像。”
眾人都稍感驚奇,那這個當做話題說了起來。
曲二太太心不在焉,敷衍了兩句,就是看那個姑娘,眉眼果然的像!這要是叫曲瀚文看到……會怎麼想呢?
她心裏已經迅速的琢磨開了,自己的兒子現在對媳婦言聽計從,事事回護,自己稍微表露一點對兒媳婦的不滿,兒子就使臉色,說什麼也都不聽,這就是以前自己想把兒子抓在自己手裏的原因啊!
兒子娶了媳婦,全都把老娘踢到了一邊,理也不愛搭理,老娘現如今手裏沒有半文銀子,可兒子不知道捧著銀子來孝敬,反而還和兒媳婦聯手約束老娘!
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偏偏就叫自己看著了這樣的一個人!這不是老天爺派來幫自己的人嘛!曲二太太心中暗暗的竊喜,在打量那個女子,眉眼像,很像!這樣的女子送到兒子麵前,在穿上兒媳婦的衣裳……能不能認出來都難說!
曲二太太想的激動起來,一個主意已經在她的腦海中生成了!
所以說人要是被自己蒙蔽了眼睛,什麼事情都會看的不清楚的,那個女人再像袁瑜蓉,也隻是樣貌像而已,說話聲音、行為舉止全都不像,曲瀚文又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不過曲二太太確實也不是吃素的料,想好了主意,自然是努力的完善,盡量的不要出岔子。
曲二太太又去打量那個女子,她們幾個年輕的女子跟六奶奶在那邊的花叢前站著去了,說笑著指著花。
周太太看曲二太太又看向那邊,笑著道:“怎麼,曲二太太還看廖姑娘呢?”
曲二太太‘哦’了一聲道:“沒有……那邊什麼花呀?怎麼從來沒見過?”
四太太聞聽急忙扭過頭去:“哪裏?”
“就是她們幾個現在正看得!”
“噢,那是從番外帶回來的花種,叫……叫什麼來著……”四太太笑著道:“你看,到了嘴邊又忘了。”
二太太就恍然:“難怪,我看那幾個媳婦姑娘在那裏看,就覺著不像是見過的。”
楊太太笑著正要說別的,曲二太太就笑著道:“你們看,那幾個年輕媳婦在花叢前,倒還真有人比花嬌的樣兒了!”
那裏麵這幾個太太的兒媳婦、女兒都有,聽了全都心裏高興,曲二太太看了看道:“倒是隻有廖姑娘是個未出嫁的……”她笑著轉過來問廖太太道:“看著有十五六了吧?還沒商議婚事?”
廖太太便笑著道:“倒是有來求親的……正在議親呢!”
楊太太知道底細,倒是多了句嘴:“要說這議親的對象,你們曲家應該知道呢!”
曲二太太和四太太全都感興趣了,笑著問:“誰呀?跟我們府認識?”
“就是那馬家老九的一個掌櫃!姓宋,鋪子跟曲家你們老七的鋪子是門對著門啊!”
曲二太太和四太太都恍然點頭,不過都不知道是誰。隻不過曲二太太死死記住了而已。
“廖姑娘閨名是什麼?”曲二太太笑著問:“瞧見她真覺著有緣分。”
“淑琴。”廖太太笑著道,態度還算是謙虛和藹,隻是滿頭的金釵,陽光一照刺的曲二太太眼睛疼。
楊太太道:“以前很少跟廖太太出來,她娘是個半瘋的,淑琴自己都不好意思。”
這樣一說,大家都知道了,那廖淑琴是庶出的,曲二太太心中更喜了,這件事越來越有門了。
再聊了一會兒天,眾人在四太太這邊吃了飯,這才各自的散了。曲二太太急匆匆的坐著車往回走,回到了府裏,立刻把張媽媽和崔雪叫到了跟前詢問。
“今日二老爺過來沒有?見沒見到那兩個?”
張媽媽急忙的回話:“太太不叫見,我們盯得緊緊的,這兩個今天都沒有出過門。”
曲二太太點點頭,隻要不出門就見不著,因為曲二老爺現在根本不到這邊來。
“崔雪,你去給我打聽個事,有個做宣紙生意的廖家,你打聽打聽他們生意在哪,家境如何?還有,七爺在城裏的鋪子,對麵的鋪子的掌櫃的,姓宋的,家裏什麼情況給我打聽清楚了。”
崔雪答應著急忙的就去找她那個相好了。
這邊張媽媽還要問,曲二太太已經道:“把其中一個打扮打扮……就蘭兒吧,青兒先留著。給蘭兒上妝,打扮好了,叫在廂房等著……把廂房也收拾一下,換上紅的帳子、被褥!”
她說一句,張媽媽答應一句,看她沒有吩咐了,立刻就轉身出去收拾。曲二太太想了一會兒,又想到什麼,便站起身又出去親自的指揮。
一會兒,收拾停當,張媽媽去請曲二老爺,曲二老爺不搭理也不過來,張媽媽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曲二太太便叫崔雪去請。
崔雪去了,過了好久才把曲二老爺請來,兩人俱是麵色潮紅,曲二太太當做看不見,備了一桌酒席,軟言跟曲二老爺和好,這邊的準備的丫鬟蘭兒上前伺候他們吃飯。
蘭兒一身的大紅,曲二老爺看到已經明白了,再看那經過調教的蘭兒,身子已經酥了半邊,不好在對曲二太太拿腔拿調使臉色,曲二太太趁機賠了不是,曲二老爺哼哼著,急著入洞房,兩人算是表麵上和好了。
不說上房院精彩的大戲一幕幕。
袁瑜蓉有了身孕,曲瀚文兩天都沒出去,在家陪著她,這一天白天,張普就派了個夥計來請,實在是那位宋掌櫃太狠,張普也急了,請曲瀚文去商量一下。
曲瀚文出去了,袁瑜蓉在這邊屋裏呆著也不出去,偏偏手下有個好事的,就是小十月啊,成天的滿院子亂轉,什麼事都能知道,這會兒正在跟袁瑜蓉彙報呢!
“那婆子還不叫我看呢!我硬擠進去看了!什麼都沒啦!上一次看到了那一套花梨木的家什,全都不見了,庫房都空空的!”
十月人小,聲音又脆,袁瑜蓉權當是聽說書的了,笑著聽著。
“那婆子拿出來剩下的一點紅淩布,紅蠟燭,什麼都拿出來了!”
袁瑜蓉挑了挑眉,曲二太太要開始對曲二老爺調教了?
四月走了進來,揪著十月的肩膀給拎了出去:“你成天打聽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幹嘛!”
“什麼烏七八糟!四月姐姐幹嘛老和我過不去?”小十月嘴快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