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等了一會兒,看曲瀚俠都沒有說話,便知道,他是一時沒想到會有那麼多銀子,想對策呢,其實曲瀚文知道是五萬兩之後,已經想好了。
“倒是已經想好對策了!”曲瀚文道。
“抵押你的那個小鋪子……五萬兩夠嗆吧?連上貨撐死能給個兩萬兩差不多。”曲瀚俠道。
曲瀚文一拍腿:“著哇!正是要去抵押兩萬兩!”
曲瀚俠瞅著他,知道他下麵還有話說。
曲瀚文果然道:“還有三萬千兩,就隻能大哥出頭了。”
“我?我手裏沒鋪子。”曲瀚文沉穩的說。
曲瀚文笑著道:“沒鋪子有名聲!大哥在行裏的名聲,總值個兩三萬兩吧?”
“什麼意思?”曲瀚俠皺起眉,難得不明白。
曲瀚文笑著道:“是這樣,我看中了兩家當鋪,一家桶底來,一家福興。桶底來不用說了,我拿鋪子的房契地契,直接就能換兩萬兩左右,福興,就全靠大哥去說了,那個掌櫃的,以前和你沒少打過交道!那時候大哥在茶行時常去他們鋪子拆借,總是按期連本帶息的還了,那時候你是他們的大主顧呢!看在你的麵子上,也能給借兩三萬兩!”
曲瀚俠端著紫砂壺喝茶,沉吟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道:“曲瀚文,你這是叫我去……空手……”
曲瀚文笑了,大哥很少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趕緊道:“雖是空手,可不是套狼,咱們實打實的生意人,還是宣城本府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把騙了人,今後還立不立足了?”
曲瀚俠其實也很明白,二弟又不是第一天出來做生意!生意人的名譽有多麼重要,他和他都清楚,二弟能有這番道理,想來是已經有了充分的考慮,不過他還是要問一句:“去可以!不過你要把怎麼還錢的辦法跟我說說,不然光說大話有什麼用?”
“那個當然!”
曲瀚俠在喝了一口茶道:“你先喝口茶,咱們慢慢說,五萬兩給糧道填虧空,就連弟妹的禮品行都沒本錢了,更不用說茶行、絲綢行!沒有生意,哪來的錢還本付息?”
曲瀚文站起來道:“這個我還不知道……不過我有這樣的想法,大哥你聽聽看行不行得通!茶和絲綢,都是要外麵去進,然後販運回來,何況咱們弄行,更是要量大,茶還好說,絲綢那東西占地方,每年的運輸銀子也要幾千兩銀子,糧道這層關係打通了,他總是要運量的呀,水路必定是熟之又熟!咱們搭上他的糧船,一年的運費不就省下來幾千兩銀子?”
曲瀚俠點頭:“這個確實……不過還是沒說,怎麼還賬。”
曲瀚文笑著撓頭:“實話和你說了吧大哥!怎麼還錢,我還沒辦法,不過咱們三個人……不對,六個人六個腦子,難道在三個月裏還想不出辦法?鋪子還開不了張?有些事是靈機一動的事……”
曲瀚俠其實也是有意的為難他,叫他知道當鋪的規矩,聽他這樣坦白一說,倒不好在說什麼,半天了道:“瀚文,你是常年做生意的,我不多說了,借我可以去借,不過到時候沒錢還……就是把宅子和地抵出去,也要還上!”
曲瀚文笑了:“大哥!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能不知道規矩?走走走!邊走邊說!”
既然答應了,便立刻行動,兩人倒是一頭紮了出去,倒把方氏在旁邊弄得莫名其妙:“這話說了一半怎麼就走了?怎麼個對付法……拿住法……”
眨著眼想了半天,沒明白,還好沒上床躺著,於是又換了大氅,過來了找袁瑜蓉。
袁瑜蓉於是就將請她去給胡夫人送五萬兩銀子的事說了。
方氏倒是沒推脫,因為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官眷打交道了,也有準備。
袁瑜蓉道:“我現在就是擔心嫂子的身子,病還沒好徹底,再出去……”
方氏道:“沒事,注意一些行了……對了,我一個人去還是瀚俠陪我去?”
袁瑜蓉道:“我娘今天問了,胡夫人住在館驛的內眷院中,男的恐怕是不方便進去,大哥送你去可以,不過隻能在外麵等著……不過應該是能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