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巧,第二天曲瀚寅來的時候,曲瀚俠結束閉關,和方氏出關了。
曲瀚寅越發的認為,二哥也是厭棄自己的那個老婆,昨天才給自己吃個閉門羹的。想到了這裏,後悔的場子都青了。
因此曲瀚俠笑著將他請到了自己房院的客廳,正要解釋一下昨天的事情,曲瀚寅已經後悔的道:“二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不是想現在就分家……可後來不知道怎麼搞得……我爹,我爹那裏,”他猶豫著怎麼說。
曲瀚俠聽了他的話,倒好像是後悔自己的作為一般,便將自己的話咽了進去,改了另一番說辭。
“你們長房院鬧分家,族裏都是知道的,族長……老族長給我交待的頭一件事就是你們家的事。”他微笑著:“你如今又說不是現在想分家,這是開玩笑的事嗎?”
雖然臉上笑著,可話裏隱隱有指責的意思,曲瀚寅哪裏聽不出來!更急了,臉漲紅了,將為什麼分家,還有昨天想的一些話,竹筒倒豆子的全說了。
他說的不清不楚,可曲瀚俠聽得明白,他這是不想背不孝順不和睦的罪名,可到了這地步,光他想已經沒什麼用了。
曲瀚俠笑著道:“你這麼說,我也明白了,不過分家還是要分的,大伯父也說要分,就分了吧。你回去和大伯父說說,明日我先去一趟,和他商量一下。”
曲瀚寅也不是真的不想分家,隻是不想擔罪名罷了,如今給他解釋了,心裏鬆了口氣,也就答應了。
出門回去和大老爺說了,二哥明日過來,大老爺自準備不提。
晚上的時候,曲瀚俠請曲瀚文過去,問了問這些天外麵的情況,知道一切都好,點了點頭道:“你和二弟妹要辛苦了。我這幾天看了看族務,跟你嫂子商量些事。”
“大老爺家什麼時候分?”
“明日我先過去看看情況,點點他們家的家產,問問個人的意思。”
曲瀚文點頭道:“好,對了開藥鋪子的事情,我和蓉妹妹已經商量好了,跟朱知縣都交待了。”
“哦,怎麼個辦法?”
曲瀚文將袁瑜蓉和自己商量的說了,曲瀚俠聽了,半天才道:“若是每年墊五千兩,雖說也不是墊不起,可是那要保證別的生意不出現大問題,還有沒有其他地方用大錢。指尖蔻是賺錢,可很多時候,咱們也會調用指尖蔻的資金。比方說上一次收生絲,不就是用的指尖蔻的錢?”
曲瀚文聽了,半晌才道:“那大哥是什麼意思?”
“不能就打著施醫贈藥的名頭,永遠的白送下去,鄉下有窮人,可也有地主啊!那些人要是貪得無厭,總來你的鋪子白吃藥,白看病,那不是反而將能給窮人的藥便宜了他們!”
曲瀚文一想確實有道理!這件事自己和蓉妹妹倒是都沒想到!
曲瀚俠笑著道:“鄉下地方不大,你的坐堂大夫和夥計都是他們本地人,自然是清楚誰是窮人,誰是地主,叫他們定一張名單,不記不收錢的人家,隻記上看病要收錢的名單,開業的時候交上來,你派個人下去查,無誤了,就按照名單上的人,隻要是他們看病吃藥就必須收錢。為防大夫、夥計被他們收買,看病還是不收錢欺瞞咱們。或者大夫夥計合夥把咱們的藥偷了變賣,每個月都要下去人查經營的情況。”曲瀚俠笑著道:“弟妹的想法有些太過善良,把人想的都毫無私心,太相信人了。”
曲瀚文點點頭:“還是大哥想的周到!這樣的話,每個鋪子不是全賠,倒也不用指尖蔻貼出來多少錢。”
曲瀚俠點點頭:“對,咱們的生意一直在擴大,銀子的調轉會越來越頻繁,我這次去鬆江府,打算在帶五千兩。”
曲瀚文聽得發呆:“大哥去鬆江府?不是瀚旭已經去了嗎?”
“等把大老爺家分了,我過去看看,畢竟不太放心。”
“那這邊怎麼辦?難道大老爺家一分,就沒有族務了?”曲瀚文驚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