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他乖個鬼!聽話個鬼!
寧浩摳著手繼續感傷,“可惜情況不允許,不然三爺您要是把人帶回家,董事長和夫人肯定要高興得半夜起來造小號!”
沈確輕輕扯了扯唇,“在我這,想做的事就沒有不允許的。”
謝嶼微微蹙眉,“念卿安隻剩一年的時間了,沒必要讓二老知道這件事吧?這太短暫了!”
沈確淩眼看過去,胸腔微震,“就算隻有一天,我也要他進沈家的門!”
寧浩:媽呀!他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黨!
謝嶼愣住,“你要和他結婚?”
“對。”沈確毫不猶豫地回答。
對視幾秒,謝嶼氣場逐漸被他壓垮。
他低下頭,托了托眼鏡,“那盡快接他回國吧!M國的醫療設備比不上國內,再耽誤下去恐怕連一年也沒有了。”
沈確這才斂起怒氣,掐滅了煙,冷冷道,“查一下那個樂嘉,私生活,越詳細越好。”
-
彼時。
念卿安像平常一樣,清清冷冷,依次戴上黑色口罩和鴨舌帽。
剛站起來,就被樂嘉按了回去。
“等等!”
樂嘉皺著眉打量他,又抬手抓了抓一頭粉毛,“製藥需要七天,你這樣離開很危險!”
“是誰把藥全扔掉?是誰妄想沈確能當我的救贖?自以為是!”
樂嘉:“……”是我,是我,都是我!
念卿安呼吸有些急促。
因為房間裏已經沒有沈確的氣息,他開始感到焦躁不安。
離開了唯一的伴侶,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但他必須在露出真身前離開!
他目光環了一周,發現一件沈確的西裝外套,想也沒想地走過去,將自己腦袋微微埋在裏麵,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外套裏全是沈確的味道,還有他自己的。
這是昨晚沈確一邊做一邊解的那件……
橙花的甜膩辛澀被冷冽的雪鬆浸透,聞起來讓人上癮,欲罷不能。
念卿安毫不猶豫的將外套穿在自己身上,胸膛起伏著,太多情緒交織在一起,顫聲道,“走,快走!”
樂嘉擔憂地扶著少年搖搖晃晃的身體,一路上心事重重,“小少爺,你這個時候離開沈確,等同自殺!”
“人類無情,不要對沈確存有幻想,這是你教我的。”
“可是,你不用動真情啊!你隻要留在沈確身邊,親他,抱他,睡他,一點點奪回他體內的靈……”
“閉嘴!”
念卿安額頭冒出冷汗,呼吸沉沉,“把我這幾年賺的錢全部捐給災區吧。”
樂嘉快哭了。
一雙紅眸更是紅得像兔子,“錢都給災區小朋友了,那我呢?我看起來很不值錢?”
念卿安被氣笑,“錢是人類追求的東西,我們狐狸界的小朋友隻喜歡月亮。”
千年孤寂,百年一遇。
樂嘉當然懂得,沈確,就是念卿安的月亮。
兩人下了車,又上了直升機。
離開地麵越遠 ,念卿安的呼吸就越不順暢。
這幾年時常動不動就發燒,昏厥,他早習慣了身體的各種疼痛不適。
但眼下最難熬的是對沈確的那份渴望。
極度的精神依賴像是靈魂出竅,讓他快要窒息。
他攥緊身上的外套,腦袋昏昏沉沉,眼前全是沈確那張極致正點的臉。
樂嘉見他臉色越來越慘白,氣若幽蘭,心裏升起無數的愧疚。
一頭淺粉色的頭發都快被他自己給薅禿了!
“啊啊啊!!!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沈確沈確沈確沈確!!!回去找沈確!”
駕駛員一聽,微微側目,時刻準備著。
“ 不要……”
念卿安聲音不大,眼神幽深中有淡淡的落寞與酸澀,“他不欠我的。”
樂嘉一聽又炸毛了,“我的少爺啊!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我們不是來人間發瘋的!我們是來熱愛生活的!”
“ 我沒瘋。”
少年微微揚起嘴角,虛弱地吞字,“他小時候救過我,我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