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校醫院,木文替文婉清掛號後,二人來到內科。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年紀的女人,麵貌慈祥,態度和藹。拿了溫度計給文婉清試了試體溫,三十八度。
“發燒幾天了?”
“今天才開始發燒的。而且喉嚨痛,頭暈,鼻子不透氣,身上一點力氣沒有。”
“著涼了吧?喉嚨發紅,扁桃體發炎了。急性咽炎很嚴重啊。”
“喉嚨又癢又痛,很難受。”
經過一番檢查後,大夫在病例上寫了幾行字,開了幾盒藥:“我先給你開點藥吧,回去後吃完藥,蓋上被子發發汗,如果到晚上還不好,就過來打針。”
文婉清撅起了嘴:“還要打針啊?”
大夫嗬嗬笑著說道:“如果吃完藥不管用,就得打針了,持續發燒,很危險的。”
“好吧。謝謝你了大夫。”
木文心想,婉清應該隻是受了風寒,可惜手頭沒藥,這大學城也沒中藥店,要不,倒是可以給她熬點中藥。不過自己醫術一般,外科還行,內科可不能輕易嚐試,什麼骨頭痛,經絡不通的能治一治,這治療感冒可不是運功療傷那樣。有機會還是找找瘋子神醫司徒龍方學學醫術吧,小時候他說收我當徒弟來著,不知道他死了沒有。
“婉清,能走路嗎?算了,上來吧。”木文蹲在地上,“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你看你走路都沒力氣了。來吧。”
文婉清趴在木文的背上,鼻子不透氣,聲音囔囔的:“木文,我可喜歡你了。”
木文嘴巴快要咧到耳朵後麵:“我也可喜歡你了。”
“真想就這樣一直跟你走下去。”文婉清一隻手捏著木文的耳朵,吸了吸鼻涕。
木文看著前方,慢慢往前走著:“生活的路還很長,我也希望跟你走到終點。”
“隻要我們堅持,就能一直走下去。”文婉清用力吸了下鼻涕,“憋得慌,鼻子不透氣。”
走到女生宿舍門口,木文把文婉清放下來,老遠看見女生宿舍管理員瞪著一雙牛眼看著他,擦,老子又不是流氓:“寶寶,你自己回去吧,我再往前一步,管理員大娘該拿棍子打我了。”
文婉清伸手摟住了木文的腰:“木文,謝謝你。”
“快回去吧,蓋上被子出出汗,如果還不好,給我打電話,我陪你去打針。你要不讓你舍友把水壺拿下來,我去給你提壺熱水去。”
“我的水壺壞了。”文婉清撅起來嘴,“不小心被我踢倒了,還差點燙著。”
“那你上去吧,我去給你買一個。”
在學校超市買了個暖水瓶,木文來到開水房。正接著熱水,一人拿著水壺站在了木文旁邊。
木文沒有看她,她也不看木文。這時她開口說道:“木文,你來打水啊。”
“啊,這麼巧,你也來打水啊。”一人一句廢話,打破了開始的沉默。
“你有沒有再去醫院看看?”
木文心裏咯噔一下,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鼻子一酸,留出兩滴淚水:“沒有,我想我還是好好度過餘生吧。”
上官明珠的手抖了一下:“木文,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伸手蓋上壺蓋,提起水壺,期盼的目光落在木文身上。
“晚上啊,我還有事,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晚上陪我女朋友。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吃……學校門口的烤腸。”
“那好吧,我先走了。”上官明珠走到水房門口,回頭看了看木文的背影。
木文回過頭來,望著上官明珠遠去,忍不住吼了一聲:“造孽啊!”我擦,水滿了,浪費兩毛錢!
木文把水壺給文婉清送去,拜托宿舍管理員大媽送到文婉清宿舍。閑來無事,正準備去圖書館看書,走到操場邊上的時候,看到一個叼著煙鬥,拿著掃把的老頭。咦,這老頭好麵熟啊,喲,這老頭真的來了,虧他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