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充電燈照出兩人的影子,落在帳篷的布上,由於角度的問題,看上去,兩個影子抱在一起。
還是第一次跟木文這樣在一起,狹小的空間,卻讓上官明珠覺得兩人的心貼的很近。盡管外麵刮著寒風,此時上官明珠絲毫不覺得寒冷。
木文攪了攪自己的麵,沒有抬頭,說道:“你要是一直這麼盯著我,我就害羞了。”
上官明珠說道:“木文,跟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吧。”
木文揉揉鼻子,說道:“過去?哎,真遺憾,我的病導致我並發青少年型老年癡呆,記憶丟失,已經不記得了。”
“胡說八道,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病。你就不能正經點說話。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上官明珠怒道。
木文嘻嘻笑著,說道:“正因為你沒聽說過,所以才是罕見絕症。要不然我又怎麼會千裏迢迢來找司徒龍方。”
“不想說拉倒。”上官明珠低下頭,拿著叉子使勁戳著碗裏的麵。顯然是在生氣。
木文有些無奈,拿起保溫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說道:“既然已經是過去,就不要再提。我們應該珍惜現在,希望未來。不管曾經有多少歡樂或者悲傷,都已經成為往事。”
“你不說,就把我的麵還給我。我不讓你吃了。”上官明珠捧過木文的麵碗放到自己身後。
剛剛還一副無悔方丈模樣的木文立即繳械投降:“哎呀,這是幹什麼嘛。難道你沒聽見麵在大聲呼喚快來吃我快來吃我?好吧好吧,跟你講講就講講吧。”
上官明珠擺擺手:“我還不想聽了。”
惡人文餓的難受,隻好哀求:“好明珠,別生氣了。”
上官明珠猛地心裏一疼,鼻子一酸,有眼淚在眼眶打轉:“給你,你說吧。”
木文接過麵碗,叉起麵吃了一口,燙的齜牙咧嘴。上官明珠噗嗤一笑:“你這個東西,就不能慢點吃。”
木文嘿嘿一笑,略一沉默,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說道:“我是孤兒,從小被師父養大。師父教我功夫,教我讀書。我從小在山裏長大,渴飲山泉水,饑食樹上果,倒也是逍遙自在。直到今年,我來到海大,成了一名學生。”
上官明珠問道:“你是孤兒?真可憐。”忍不住把自己碗裏的唯一一個鹵蛋給了木文。
木文三口兩口吞下,說道:“謝謝。”
“那你從小吃了很多苦吧?”上官明珠感到心痛,很難想象孤兒的生活。
木文臉上掛著悲傷:“說起來都是眼淚,吃不飽,睡不好,痛苦的生活向誰告。我小時候,必須每天挑水,挑滿三十個大水缸,然後還得砍柴,堆滿三間柴房。吃的一頓飯隻有一個窩頭,睡覺睡在柴房跟大黃狗相伴。我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夜晚,寒風從窗戶吹進,單薄的被子絲毫沒有溫暖,我蜷縮著身子,多麼渴望能有媽媽的懷抱。哎,不說了,這都過去了,我已經長大成人,也不再向以前那樣艱苦。”心中大喊大叫,師父啊,您老人家要是知道我這樣胡說八道詆毀您,千萬別發火。
上官明珠擦了擦眼淚:“木文,你恨你師父嗎?”
木文搖搖頭,說道:“不,我感謝我師父,是他收養了我。也正是因為師父一直對我的磨練,讓我不畏懼任何艱難。”
“木文。”上官明珠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想要摟住木文。木文下意識的想趴到上官明珠懷裏,卻急忙閃開:“你看,你非讓我說不可。快吃麵吧,你的也好了。”
上官明珠說道:“還好你有了文婉清,祝你幸福。”怎麼聽都帶著酸酸的味道。比她的老壇酸菜麵還酸。
木文苦笑道:“這要是在古時候就好了,文婉清當我大老婆,你當我二老婆。我取個十八個老婆,那得多好。”
“你想的倒美,有一個文婉清你還不知足。你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才能找到文婉清當女朋友,別不知足。”上官明珠皺了皺眉鼻子,語氣帶著失落。
“其實你這樣多好,安安靜靜,溫柔似水。這樣多討人喜歡。這次來參加比武大會的英俊青年不少,你不防挑一個。”木文喝了口湯,滿足的打了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