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遊客依舊在興致勃勃地看著圍欄中的大猩猩,由於距離較遠絲毫沒有注意到為首的那個高大猩猩低下了自己的頭,朝圍欄外某個中學生的方向伸出了右手。
如果陳父或者猩猩飼養員在場的話,他們能一眼看出大猩猩的這個動作表示臣服。
問題是,它在向誰臣服?
陳小星看了一會後,絲毫感覺不到這種動物有任何吸引人之處,他隻是來看個新奇,並沒有多少失望的情緒。
又沿著指示牌在動物園中轉悠了半個小時,遠處一幢古舊的二層小樓突然出現在了陳小星的眼中。
他感覺到有一絲熟悉,沿著小樓的方向走去,兩旁盡是高大的樹木,小樓在其中若隱若現,終於走近,陳小星的眼中露出一絲光亮。
這二層小樓是父親以前的辦公場所,甚至可以說是工作忙時陳父在動物園中的住所,一樓是辦公室,二樓是客廳以及臥室,站在樓前,陳小星腦海中都能回憶起小時候在其中玩耍的情景。
但現在這幢小樓明顯已經廢棄,門掛著一個有些生鏽的鎖,小樓四周長滿了野草,以前白色的牆皮正在發黃掉落,更令陳小星不解的是,樓中所有的窗戶都被又黑又厚的窗簾遮擋住了,完全窺不到裏麵的任何信息。
陳小星心想,這幢樓明顯已經不用了,為何還留在這裏,而且遮擋的如此嚴實,難不成裏麵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走近小樓,踩著樓梯到了鐵門的前方,用力推著鐵門,想要推開一條縫看一看裏麵成了什麼模樣,鐵門紋絲不動,堅若磐石。
陳小星有些不甘心,又繞著小樓走了一圈,仔仔細細地打量那些封閉的窗戶,希望能找到一個缺口進去。
如果有缺口的話,他是不憚於翻窗戶進去的,畢竟這是自家的動物園,更重要的是,裏麵也算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就算父親在這裏,也會同意自己那麼做。
讓他失望的是,確實沒有一絲缺口能夠讓他有機可乘。
他不甘心地伸手推了推一樓的窗戶。
保安隊長帶著兩名保安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來。
兩名年輕的保安製止了陳小星的動作。
保安隊長說道:“小朋友,這屋子是不對外開放的,你可以去那邊看看小動物。”
陳小星抬起頭來說道:“我就是忽然想進去看一看。”
保安隊長突然笑出聲來,說道:“小星,怎麼是你?”
陳小星答道;“王叔,我周末沒事幹,就過來轉轉,剛好看到這座樓,就像進去看一眼,沒想到已經封了。”
王叔仰視著大樓,說道:“這是你父親以前的辦公場所,後來,園裏擴建,這幢樓就不用了,你父親把它改成了自己的實驗室,不讓任何人進來,至於他有鑰匙。”
王叔伸手指了指樹叢,三台監視器在不同的方位監視著這座小樓。
“看到沒有,你父親可把這實驗室當回事,保護嚴密,而且要求我們一發現這裏有異常要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陳小星疑惑地問道:“這裏麵有什麼?”
王叔把嘴湊到陳小星耳旁,壓低聲音說道:“依我看,什麼也沒有,你父親把這幢樓封起來,說是實驗室,可自己都沒來過幾次,還天天讓我們監視,搞得這裏麵有座金山一樣,他現在就是一個開動物園的,還整得自己就跟個科學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