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少年額前的碎發,是正義坊最炙熱的那個夏天。
心事藏在南館頂樓,掀起了年少時少有的悸動。
寬大的的白色T恤,黑色的大短褲斜掛背包,加球鞋,走路時輕輕跳躍煽動著發絲。
站在頂樓玻璃圍欄前,他從對麵繞過圍欄,向我走來時,頭發閃著金色,光點在發梢跳躍。
就像剛剛破曉,第一縷光穿透黑雲,他就踏著光而來。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青春,活力,陽光。
我所喜愛的小說裏那種成績不太好,有點小不羈,心存小正義,熱血的少年儼然出現在我麵前。
帥普遍意義上是長相,其實是一種感覺。
眼裏還有什麼行人,隻剩下他了。
人聲風聲也通通聽不見了,隻有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就這一眼,我的目光就再也挪不開了。
這是第二次見麵。
初次見麵是文章的引子,這時才是文章的重點。
那時的喜歡為此刻的心動埋下了伏筆。
第一次是22年的五一假期,方妤非要讓我去TO喝酒,我不去她就說這次真的有帥哥。
每次都這麼說,每次都沒有,其實有沒有帥哥都不重要,我也隻是玩笑,並不在乎,有我也不會做什麼,就好像是為了去喝酒的一個噱頭。
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我還是準時到了TO。
玩了會兒她真帶了兩個學生樣貌的男生來,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薑渝昊,他給我的感覺像我喜歡了五年的一個明星。
菀菀類卿有時候並不是說兩人長得十分相像,性格相仿,而是他的側臉,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是某一個瞬間,讓你透過了他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
以至於至今我都不記得另一個的長相。
在喜歡的人麵前總是顯得拘謹。
而他,似乎會牽引我的這份小小的無措。
口齒伶俐的我變得不善言辭,不知道做什麼,害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玩著玩著方妤跑去找她小男朋友了,我就看似自然的帶著他們玩。
表麵處之泰然,心已燃爐火。
接著他朋友說要走了,問他要不要一起,我在一旁像大人一樣會說話:“要回去了嗎,或者你朋友有事可以讓他先回去,你和我們在玩會兒,沒關係的。”
我自然是想讓他再多和我玩會兒,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他有些糾結,還是留了下來。
悄悄的告訴在場和我好玩兒的人,這個,我喜歡。
我確定,是喜歡。
什麼都好,就是酒量不太好。
期間問我會不會騎車,我點了點頭,他丟給我一串鑰匙說:“帶我出去吹吹風唄,喝不下去了。”
我欣然答應。
車停在門口,是一張黑色的小猴子,有一點高,還有一點重,我踮著腳尖勉強能支撐起來。
往雙橋方向,前方環島在第三出口駛出,第二個環島,請在第二出口駛出。
第三個環島繞回來,一直直走到春城路繞回TO。
還是走了一段路,他昏昏沉沉的把頭靠在我的背上,我們聊了一些有的沒的,我也不記不清楚了。
他抓著後麵的杆子,搖搖欲墜的樣子。
告訴我他叫薑渝昊,在哪裏上學,學什麼的,還問我一些類似的問題。
後麵總是問他為什麼那麼菜啊,不服輸的時候就會說,第一次是因為前麵在其他地方喝了很多了。
服輸的時候便說是我把他灌的。
我才不背這個鍋,回去又喝了幾杯,他倒頭睡在一旁的卡座上,之前還錄了視頻,可惜手機換了又換。
過了多久我也不清楚,隻是會喝一下,看他一下。
不巧的是他醒來看到我提起紮壺就幹,一臉懵。
他們就在群裏麵調侃我把人家灌醉了,說其他妹妹一杯倒,到了我這裏就是Crush睡醒了我還在喝。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結束後我扶他坐在門口長長的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