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是吧?我是林慕幽,我接受你的挑戰。”
“白七?”少年不解。
女孩用法杖敲敲他的腦袋,“你不就叫白七嗎?你姓白名七?”
“哦,原來我叫白七。”少年在心裏點點頭。
“話說,這麼一根爛木棒,你怎麼能厚著臉皮拿出來給我?”
“你才一級,隻能用木棒。給你別的你也用不了。”
“哦,我才一級。”他莫名其妙,問,“那你呢?”
“我二十一級,”少女讚許地說,“敢挑戰我,你很有勇氣。”
“二十一級很厲害嗎?”
“……反正比你強。”少女眼神古怪地瞧著下麵這個傻子,他說著這樣混賬的話,臉上怎麼能一點挑釁的影子都沒有,看起來居然那麼正經八百地在提問,真是不可思議。
“哦。”少年點頭,吃了一嘴葉子。
“喂,你還想在地上趴多久?”少女伸腿踢踢少年的頭,她哪兒還不知道這家夥在偷看她光嫩勻淨的小腿。
“——我要跟你決鬥!啊啊啊啊——”少年已經抓住了木棒,突然跳將起來,口裏虎喝,手持木棒,高舉欲打——等等,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膚是那麼嬌嫩,那些藏在衣服裏的想必更嫩……他突然不知道該往哪兒下手,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自己狠心下手。
怎麼辦?他是個如此善良如此愛美的人呐!
“砰!”鼻子挨了一記重擊,疼得他一邊退一邊摸著鼻子嗚嗚叫。
寶石與鼻孰堅?答案肯定是寶石堅。
“我不打你你還打我!”他大怒,對女孩沒禮貌的粗魯行為提出嚴正的指責。
“別擔心,放心操作吧,你打不著我的。”少女微微笑。
“哇呀呀呀!”少年揮著棒子衝了上去。
一棒打向少女手中的法杖,不幸落空!
法杖輕巧地繞過木棒,一個突刺,閃閃發光的紅寶石精準地點在他的鼻子上。舊痛未消,再添新痛。
“嗷——!”少年疼的木棒都拿不穩了。
“你認輸嗎?”少女依然用法杖指著他的鼻子。
一聲不吭。木棒揮舞成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女孩肩上落去。若是打中,擊落處必將筋斷骨折!而少女猝不及防之下,隻能倉促地單手使用法杖格擋。
哼,這次不把你這寶貝棍子打飛出去才怪。白七心中升起一絲報複的快感。
他萬萬想不到,這一擊依然落空!
在棍棒交接的刹那,法杖初微受力時順勢輕巧一引,將木棒的方向帶得一偏,少女趁機靈巧地鑽出攻擊範圍,躲過了少年勢在必得的一擊。然而少年原本就渾身破綻,此刻收不住手,破綻更大,勢必躲不過她的反擊!
寶石熠熠發亮,一瞬間凝聚了一個白色的光球,還沒等少年合上大開的嘴巴,“嗖”地直衝那一再受傷的鼻子而去。少年撲通一聲翻倒在地。
“別起來了。你坐著回點血,要不然就快死了。”少女好心提醒。
然後就有了少年臥地捂鼻與少女對說台詞的一幕。
兩對眼睛你瞪著我,我瞅著你,一時間林中語歇。鳥兒重新歌唱,蕭索風聲再度響起,陽光被樹影剪得細碎,斜斜地投下來,仿佛一根根晶瑩溫暖的光柱。一切終歸於平靜。
“你什麼時候醒的?”少女問。
“什麼!”少年心頭巨震。她怎麼知道自己長眠初醒?難道她知道些什麼?比如自己是誰,怎麼到了這裏?啊!對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