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唇分。此時李煙臉蛋紅撲撲的更顯嬌豔。看的張楓一陣心動,不過他還是強行壓住自己的欲念。對著李煙道:“煙兒,我要先到大哥那裏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李煙美眸望著張楓道:“楓哥,你去吧,我就到蛛兒姐姐那裏去吧。”
張楓“嗯”了一聲,輕輕吻了一下李煙的額頭,便轉身出門朝著張無忌的房間走去。到了張無忌的門口,張楓輕輕敲門。屋內傳來張無忌的聲音,“是誰啊?”
“大哥,是我。”聽到張楓的聲音,張無忌說道:“原來是二弟,快進來吧。”
張楓推門而入,此時張無忌正從床上下來,想必剛才應在床上運功調息。張楓率先問道:“大哥,你的劍傷怎麼樣了?”
張無忌微笑道:“傷口已經結痂,已無大礙,再由我運動調息,活動血脈,估計不出七天便能痊愈。”
張楓略一點頭道:“那就好。”“二弟,你這次找我還有其他事麼?”張無忌問道。
“是的,大哥,我想和你談談我們和明教以後的發展。”張楓回道。
張無忌沉吟片刻,注視著張楓道:“二弟,你應該懂我為人。這次充當明教教主,全因局勢危機和外公、舅舅還有二弟你等的勸說。我對明教教主之位是半點興趣也沒有,更沒有能力領導明教群雄。我隻想此處事了之後,去武當山見我太師父,之後便到冰火島接回義父。”
張楓看著張無忌道:“大哥,你淡泊名利我當然知道。同樣的,二弟我也隻希望前半生逍遙江湖,後半生和大哥一起歸隱山林潛心武學。可是現今蒙元殘暴,把我漢人列為第四等人,凡我漢人皆因以驅逐蒙古韃子為己任,還我漢人何山。”
張無忌歎道:“二弟你的話我懂,可是我自認沒有這種才能。反觀二弟你,退丐幫一役盡顯你的領袖風範和軍事才能。明教眾人也都折服於你的武功智技。不如過幾天我宣布由你來當明教教主。我也好無牽無掛。”
張楓忙道:“大哥,萬萬不可。這些年過去,我們早已是骨肉至親,你又怎能留我獨自一人當此大任。要想驅除蒙古韃子,恢複我漢人大統,還得我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才好。你要是走了,那我也肯定不願繼續呆在明教的。”
張無忌道:“好吧,二弟再過幾日,等明教眾弟子傷勢恢複差不多時,我們再商量吧。”
“嗯,大哥你好好休息。”說完張楓便退出了張無忌的房間並關上房門。
七日之後,光明頂大殿之中。白眉鷹王殷天正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天鷹教教下各人聽了:本教和明教同氣連枝,本是一脈。二十餘年之前,本人和明教的夥伴們不和,這才遠赴東南,自立門戶。眼下明教由張大俠和張少俠出任教主,人人捐棄舊怨,群策群力。‘天鷹教’這個名字,打從今日起,世上再也沒有了,大夥兒都是明教的教眾,咱們人人聽張教主的分派號令。要是哪個不服,快快給我滾下山去吧!”
天鷹教教眾歡聲雷動,都道:“天鷹教源出明教,現今是返本歸宗。咱們大夥兒都人明教,那是何等美事。殷教主和張教主是家人至親,聽哪一位教主的號令都是一樣。”殷天正大聲道:“打從今日起隻有張教主,哪個再叫我一聲‘殷教主’,便是犯上叛逆。”
張無忌和張楓拱手道:“天鷹教和明教分而複合,真是天大喜事。我們兄弟二人承蒙各位英雄抬愛,奉為教主,實為慚愧。我們在此拜謝大家了。”說完對大家拜了一拜。
明教眾人都是拜倒都聲稱不敢。
張無忌又對眾人道:“諸位,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周顛大聲道:“教主,我們大夥的性命都是你救的,你又是我們的教主,你的吩咐我們自當遵從,何來不情之請一說。”“就是阿,教主你直接說我們大夥遵從便是。”其餘教眾也是紛紛說道。
張無忌道:“本教給人為邪魔外道,雖說是教外之人不明本教真相,但本教教眾人數多了,難免良莠不齊,亦有不尚之徒行為放縱,殘害無辜。這第一件事,自今而後,從本人以下,人人須得嚴守教規,遵奉‘三大令、五小令’,為善去惡、行俠仗義。本教兄弟之間,務須親愛互助,有如手足,切戒自相爭鬥。”向周顛看了一眼,說道:“吵嘴相罵則可,動手萬萬不行。本人請冷謙冷先生擔任刑堂執法,凡違犯教規,和本教兄弟鬥毆砍殺,一律處以重刑,即令是本人的外公、舅父等尊長,亦無例外。”
眾人躬身說道:“正該如此。”冷謙跨上一步,說道:“奉令!”他不喜多話,這兩個字,便是說應自當竭盡所能,奉行教主命令。
張無忌道:“第二件事說來比較為難。本教和中原各大門派結怨已深,雙方門人弟子、親戚好友,都互有殺傷。此後咱們既往不咎,前想盡釋,不再去和各門派尋仇。”眾人聽了,心頭都氣忿不平,良久無人答話。
周顛道:“倘若各門派再來惹是生非呢?”張無忌道:“那時隨機應變。要是對方一再進逼,咱們自也不能束手待斃。”鐵冠道人道:“好吧!反正我們的性命都是教主救的,教主要我們怎樣,那便怎樣。”彭瑩玉大聲道:“各位兄弟:中原各門派殺了咱們不少人,咱們也殺了各門派不少人,要是雙方仇怨糾纏,循環報複,大家隻有越死越多。教主命令咱們不再尋仇,也正是為咱們好。”眾人心想這話不錯,便都答允了。
張無忌心下甚喜,抱拳說道:“各位寬宏大量,實是武林之福,蒼生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