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軒和王音兒在經過十次考驗之後,終於修成正果。起初王音兒害怕蕭軒猜不出還故意放了三次水,可到後來王音兒的好勝心也被挑起來,難度越來越深,可無論她如何變裝,隻要她同蕭軒講三句話,就被識破。
最後王音兒使出殺手鐧,假裝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太婆拄著拐杖經過蕭軒的身邊。當她盤姍地走過他近前,他卻毫無反應時,王音兒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哭泣。
突然覺得肩頭一緊,整個被摟住。“這位阿婆好年輕,正是成親好年紀,再耽誤不得了!”蕭軒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王音兒甚至能感覺到他溫厚胸膛得輕顫,含著淚水,用假音斥喝道:“登徒子!好不知廉恥,居然連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婦人都要非禮!若再不放手,小心老婦人喊人了!”
“若是放了手,隻怕再無姑娘願嫁,不如阿婆將就一下,嫁予蕭軒如何?”蕭軒也耍起了無賴,抱著王音兒不鬆手。“娘子,不如今兒咱們就成親吧?”
“想得美!”
算是老天成全,蕭軒正式去王家提親,王母差點把王音兒打包送他,省得他後悔。不過王父和王家的哥哥們,對這個妹婿挑了又挑,發現實在比妹妹強太多,最後也都同意了。
兩家商定於月末二十八日成親,王音兒終於開始閉門在家,準備出嫁。看著娘親買回來的嫁衣、嫁妝,王音兒懊悔自己不善女紅,無法親自繡嫁衣,成了她最大的遺憾。
島上閑來無事的女人都聚王家幫忙張羅王音兒婚事,雨嫣和小秋及齊氏則躲進王音兒的房間裏,幫著繡嫁衣、嫁妝,捎帶著拿準新娘逗笑。
頭一次坐海船出海的蕭峰悲劇了,整整暈了近半個月的船,原本強壯的他,如今也是一臉菜色。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蕭峰隻覺得天玄地轉,比起最初的嘔吐不止,也還算有些長進。
“爺,已經能看到島了,再過一個時辰就可以靠岸了。”齊豹走進來,看著虛弱的蕭峰,再想到島上不善的幾位。對他未卜的前路有些擔憂,不過想到主子受過得苦,也覺得不能太便宜了他,就算不會推波助瀾,但絕對會袖手旁觀。
聽說馬上要登島,要與妻兒見麵,他頓時覺得心情舒暢,連暈船的症狀也好了許多。晃晃悠悠地來到甲板上,果然在遠處隱隱約約有座島。“終於到家了……”
“老主人,船就要靠岸了,他就在船上。”曾管家向林遠山回報。
林遠山微微點頭,“那邊的婚事是不是也準備開始了?”
“過一會可能就要去接新娘子了。”曾運雖不知老主人的意思,還是如實回答了。
“既然來了,就讓老夫會一會這位隻聞其名、素未謀麵的孫女婿吧?”林遠山淡淡一笑,目光中卻透著雄雄的怒火。“一切看眼色行事。”
“是!”曾氏父子亦摩拳擦掌,積壓以久的怒火,終於到了清算的時候了。
踏上結實的陸地,蕭峰還是有些不能適應,閉上眼睛緩解半晌,才又重新找到腳踏實地的感覺。走上碼頭未見妻兒,隻見曾家父子陪著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站在不遠處,三人的麵色不善。
蕭峰上前行禮,還未等他開口,老者輕瞥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將臉扭到一邊。蕭峰身後的齊豹上前施禮,“齊豹參見老主人!”
林遠山麵色微霽,“一路辛苦,且退到一旁。”
蕭峰聽齊豹稱呼老主人,心知老者就是雨嫣的外祖父,便又上前一步。“孫女婿蕭峰拜見外祖父!”
林遠山側身避過,“林某人可不當,我外孫女顧雨嫣乃和離之人,哪裏來得孫女婿,況且還是鼎鼎大名的鎮南侯?”
蕭峰一怔,轉念想起雨嫣跟著他所受的委屈,多少能理解林遠山心中的不滿。“蕭峰確有對不住雨嫣之處,不過從今往後,必會全心全意地對她,絕不再……”
“不必!”林遠山一擺手,冷冷地說道:“雨嫣與侯爺再無瓜葛,從今後,她的幸福自有人照顧,隻要侯爺再不來打擾……”
蕭峰暗驚,突然心煩意亂,似乎預感到有事要發生。“外祖父何意?雨嫣是蕭峰之妻……”
“從今兒起,再不是了!”象是回應林遠山的話,島內隱約傳來迎娶的鑼鼓聲。
“今兒個有人成親?”蕭峰感覺心如刀絞,“是何人成親?”
“何人成親,與你何幹?還請速速離開,休要再壞了他人的幸福!”林遠山沉陰著臉,做出趕人的姿態。
不住的搖頭,蕭峰不肯就此放棄。“蕭峰是來尋妻兒的,尋到妻兒,自會同他們一同離開。”說著就要往裏闖。
林遠山不會功夫,也不擋他,隻回身給曾家父子一個眼神。曾家父子便衝上來,同蕭峰戰在一處。見有有阻擋自己,又想起遠處的鑼鼓聲,蕭峰拚死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