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奶奶輕喝一聲“好”,退了回來,化回原形,道:“好,原來是牟尼神光,嘿嘿,我說你俗世之人,法身怎能如此清和純正,原來修練了佛門的牟尼神光。”那少女隻如不聞,仍是低頭輕輕念頌經文不停。
王大奶奶道:“沒有用的,你不用念了,你這牟尼神光隻有兩成火候,你這法天十地的咒語便穿不出我這無相法環,你想傳音召喚高手來救你,那是休想。”那少女聽王大奶奶如此一說,念經之聲不僅微微一頓。
原來她這法天十地的法門乃是佛門的不傳之秘,練到極深之時,咒語傳出,能穿透五天十地的無窮虛空,她此時神魂被王大奶奶所禁,知道王大奶奶法力深厚,自己絕非其對手,便念動這法天十地的咒語,她此時自無將咒語穿透五天十地無窮虛空的法力,但傳到千裏之外,召喚幫手卻是不難,沒想到竟被王大奶奶一眼看穿。
王大奶奶見這少女竟習練過牟尼神光心下更喜,相傳佛門高人能身死千年之後,法身不毀,仗的便全是這牟尼佛光的護持,隻是這牟尼佛光的修練之術早已失傳,想不到這少女竟會,心道:“也隻有修練了牟尼佛光的人根骨才會如此清和純正。”心下對這少女的法身更是誌在必得,
微一沉吟,王大奶奶的神魂忽地化出“潮馬踏浪”的法相來,化成潮馬巨浪轟然向那少女泥丸宮鑽去,果然,那少女的牟尼神光不過兩三成火候,那擋得住王大奶奶的法力,金光與浪潮微一相持,登時便被浪潮打的粉碎,那浪潮不停,化成一片明光,又複向那少女泥丸宮上鑽去。
王木青看的清楚,知道隻要王大奶奶神魂化成的明光一鑽入那姑娘的泥丸宮,那姑娘法力不及王大奶奶,神魂一被王大奶奶練化,那便再難複活,危急之中,忍不住叫道:“不可。”叫聲中手一伸,將那姑娘拉了過來,又道:“不可以。”叫聲出口,這才想起,我中了王大奶奶的禁法,怎麼竟會動了?
他卻不知道他自練化穀母神草之後,法力之深厚,天地間已是少有,那王大奶奶的禁法根本已禁他不住,他方才心中一急,念動力法,法力已將王大奶奶的禁法衝破了。
隻是他一時之間那想得到這些,見王大奶奶的神魂卷起一陣陰風,又向那姑娘卷來,不敢停留,右手一起,將那青衣少女攔腰抱住,一手抱著一個姑娘向外便走。
行末兩步,隻見那無相法環上明光大做,竟將四周虛空盡皆封死,宛如銅牆鐵壁一般,竟然難以逾越,便在此時,王大奶奶神魂化成的陰風又已自後卷來。
王木青對這個大奶奶心中深有懼意,本不敢管這位大奶奶的事的,但要眼睜睜地看著那少女被王大奶奶奪了舍,終究心中不願,這才免強出手,沒想到竟然一擊成功。
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出手的,此時王大奶奶化成的陰風急卷而來,一心隻想逃走,見那金光將四周虛空盡皆封鎖,想也不想,將那青衣少女一放,右手法訣變幻,“啪”的一聲爆響,一道純陽神雷打出,隻見一道雷光宛如經天長虹,已將那無相法環幻成的金光炸了個大口子,連王木青自己也不由的心中一驚,道:“我的雷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
他本來是心急之下,無計可使,這才免強使動雷法,看看能不能將那金光打開,沒想到竟然一擊而成,不但將那金光打開,而且是打了個大大的缺口,微微一怔,見王大奶奶神魂化成的陰風急卷而來,也顧不得多想,伸手將那青衣少女抱起,向外便走。
方才走得兩步,隻聽一人道:“王夫人,你在這裏嗎?”隻見對麵虛空裂開,閃出兩個人來,卻是武夷派的摩雲客和淩霜女,不由的心下微奇,暗道:“這武夷派的高手怎麼也來了?”他自不知道,他一被鬼婆婆劫走,武夷派眾高手和王氏三老便都已追蹤而來。
摩雲客和淩霜女一路自緱氏山追到貴陽,忽然見到王大奶奶的無相法環,便過來相認,卻見那法環忽然“轟”的一聲炸了開來,一大團黑影自裏麵竄了出來,心下微驚,暗道:“是誰竟能將王大奶奶的無相法環震裂?”依稀認得那人赫然便是自己二人久尋不著的王木青,二人不由的大喜,喝道:“那裏走?”摩雲客掌印變幻,掌心打出一道金光,向王木青卷來。
王木青想不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又來了兩大高手,不由的心下暗暗叫苦,見那金光卷來,雖不及玄黃寶塔那般威猛無匹,但也聲勢猛惡,宛如匹練一般,再要逃避已自不及,忙使出神王禹步,向旁斜走,隻覺一陣徹骨極寒的陰風卷來,已將他身子卷住,正是王大奶奶的碧海潮生。
王大奶奶已修成鬼仙,雖然失了法身,法力卻並不比平常稍損。
王木青被王大奶奶法力卷入掌心,此時摩雲客與淩霜女二人也看出了王木青的形貌,不僅驚道:“是你?”
微微一頓,道:“那玄黃寶塔呢?”玄黃寶塔是紅袍三老防身至寶,當日被鬼婆婆連使詭計,卷入日月雷霆爐中帶走,二人心下十分痛惜,此時見到王木青,便急不可耐地問了出來。
王木青想不到又被王大奶奶法力拘住,心下黯然,聽二人問那玄黃寶塔,依稀記得當日那玄黃寶塔已被日月雷霆爐中神火練化,便道:“好像是練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