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玉再次執劍刺去，這次的速度明顯提升。
曉星塵這次並沒有躲閃，而是迎了上去，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突然，曉星塵一個用力，霜華狠狠擊打在無名的劍刃上，發出一聲脆響，聶懷玉隻覺得自己的手都被震麻了。
她手腕一轉，從旁邊翻了過去，然後立馬退後好幾步，離曉星塵遠遠的。
“不打了不打了，每次都打不過。”
她嘟囔著收起無名。
曉星塵輕笑一聲，收起霜華，他早已習慣聶懷玉這似耍賴的招數。
抱山散人看著二人，也早已對這一副場景見怪不怪了，隻不過作為師父，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她看著聶懷玉，眉頭微蹙，“你若是好好修煉，定能打得過星塵。”
歎了口氣，聶懷玉無奈的攤手，“師父，你明知道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其實就是懶，聶懷玉懶得動，所以她對那些劍法啥的提不起興趣，符籙不一樣，她坐在那就可以學，根本不用動來動去。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聶懷玉每天不是看書修煉，就是被抱山散人要求和曉星塵練劍，她的劍法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練習下也有了提升。
幾年後——
“師兄他下山了？！”
聶懷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這半個月她閉門修煉，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抱山散人看到聶懷玉如此震驚，輕輕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悵然：“嗯，半個月前星塵便下山了，他本想與你告別，可你閉門修煉，他便沒有打擾。”
聶懷玉一時無言，沉默片刻後，她抬頭看著抱山散人，“師父，我也要下山。”
聞言，抱山散人眉頭一皺，下意識問道：“為何？”
聶懷玉一頓，她要下山是因為曉星塵下了山，而她之前做了一些夢，夢中的曉星塵下山後失去雙眼，倒在血泊中，死狀淒慘。
聶懷玉對於自己的夢境是深信不疑的，她做的夢了基本上都應驗了，所以她不放心曉星塵一個人。
可這要她怎麼說呢？說出來肯定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想了想，聶懷玉還是開口道：“徒兒要去找師兄。”
抱山散人皺眉，怎麼她收的弟子一個兩個都要下山。
她想開口說些阻攔的話，可話到嘴邊化成一聲歎息，沉吟片刻，抱山散人看著聶懷玉，神色認真道：“若是下了山，便再也不能回來了。”
聶懷玉沉默片刻，垂眸輕聲道：“徒兒知道。”
她跪下朝抱山散人磕了三個頭。
“徒兒感激師父的救命之恩，感謝師父一直以來的照顧，感謝師父對我的悉心教導……”
聶懷玉說的字字真切，她是真的感激抱山散人，雖然不知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自從她醒來後，抱山散人對她確實很好，而且還是抱山散人救了她。
聶懷玉下山的時候抱山散人並沒有出現，她站在門口，凝望著抱山散人的院子好長時間，最後轉身離去。
抱山散人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以前的歡聲笑語不複存在，再次變得冷清，歎了口氣，她看著下山的方向微微出神，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