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很快就睡著了,經過了一天的驚嚇,她睡的很沉。薩瑞文冥想了很久,身體也恢複的不錯,他掏出戒指裏的東西堆在自己麵前,除了幾塊虎型野獸的生肉外,還有一整塊白底黑紋的毛皮,那皮毛上還粘著血絲散發出陣陣腥氣。
薩瑞文想了想,他拿著皮毛走到外麵,那外麵早就天黑了,周圍很安靜,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動物的叫聲兒。
薩瑞文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將那一整張毛皮放在坑裏,又從戒指裏掏出了一大桶水倒在裏麵,不停的洗著,將那皮毛上的血液和髒東西洗幹淨,他又在附近扛過來一個大石頭,將洗好的皮放在上麵,掏出匕首沾著水仔細的刮著,那毛皮上的油脂和碎肉全都被他仔細的刮個幹淨。
那一整張毛皮就算是弄的差不多了,身為獸人養大的孩子,製皮是一件必須學會的能力,不過當初在暗城,薩墨為了讓薩瑞文練習一般都是用人皮的。
薩瑞文做完了這些,那天已經微微的亮了,他將毛皮用力的抖了抖,掛在了旁邊的樹上,又在樹下畫了一個簡單的迷惑法陣,這樣整個小樹和毛皮就消失不見了。
他又進了大樹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芙蕾雅,將剩下的半桶水和幾塊肉幹放在她身旁,轉身走進深林深處。雖然戒指裏還有幾塊肉,但是以薩瑞文的飯量明顯有些不夠了,他需要抓點兒別的東西。
走了一會兒,他用力抽了抽鼻子,周圍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兒,他悄悄的摸過去,看到一個空地上,一頭野獸正躺在地上,一條腿似乎是受了傷,骨頭都露了出來,腹部有幾個三角形的切口,正涓涓的流著血。這獸長的很壯實,雙眼為暗紅色,微微發紫的身上有著美麗的綠色花紋。最為奇特的是,這野獸的頭頂長著四根暗紅色的巨角,那兩長兩短的角,短的好似山羊,長的就像一把巨劍從中間分成兩半的樣子,外形絲毫不差。
“四角麋!”薩瑞文看到那足有一人多高的尖角,想起來一本圖鑒上介紹的,這種動物頭上有角,生性殘暴,一般都是雌雄一起,雖然它們是吃草的,但是平時極其喜歡將其他動物虐殺致死,殺戮隻為玩樂。
這隻四角麋正躺在地上嘴裏嗚嗚的叫喚著,不停的用舌頭舔著傷口。薩瑞文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因為他記得這動物都是雌雄同路,怎麼會落單呢?
正想著,忽然聽到別的地方傳來打鬥的聲音。
薩瑞文走過去,看到一塊空地上,正有一群人圍毆著一隻四角麋,刀刃碰到它身上撞的火花四濺。那四角麋顯然要比這邊的要大上很多,隻是外表相似,身上的花紋卻沒那麼好看了。
“是隻雌的啊……”薩瑞文趴在草叢裏,這四角麋天生好鬥,那頭上那兩長兩短的尖角更是戰鬥利器,硬度堪比高等金屬。一般的武器大師會將這些尖角做成一些很不錯的武器,其價格往往會貴的離譜,因為除了實用性之外,更多的就是稀有度了!
四角麋極善走,雌雄二獸幾乎沒有自己固定的領地,它們經常不停的遷徙,其價雖高,但也難覓蹤跡。
而這雌獸卻沒有那麼華麗的尖角,它隻是在頭頂上長了一點兒凸起,但是其毛皮硬度卻強於那雄獸太多,所以用這雄雌獸製成的武器與皮甲,又被稱為:“死也要在一起套裝。”
“你去看看那公的跑哪兒去了?”指揮的人衝著一個手下大吼道:“四角麋不會拋下另一半自己逃跑的,應該不遠!去看看,別讓人給搶了!”
“好嘞!”那火族聽了趕緊抄起自己的武器就跑向雄獸所在的方向,薩瑞文趕緊側身一躲,那人一臉興奮,根本就沒注意到旁邊草叢裏居然還有個人在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