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雖然我也恨透了他們,恨他們害死了長興,恨他們幾乎毀了我的人生,可那不代表我們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
前排的司機向後報備,說靈堂已經到了。
陸赫笙應下,才撫著下巴輕道:“‘死得其所’這四個字小竹子你應該聽過吧!他們不死,我沒辦法擴大打擊麵,延伸向樓家。申城的商場這幾年實在是太亂了,一個簡家就可以做出這樣那樣傷害別人的事情,其他的家族更是不知道背地裏做了多少事情,我既擔下陸家的重擔,就有責任有義務完成‘統一’,把申城的市場做大。”
陸赫笙的話隻讓簡竹覺得心驚,“阿笙,這個世界上的錢是賺不完的,也不可能讓一家獨大。”
陸赫笙搖頭道:“顧家在南方首富的位置上坐得太久了,陸家到底有哪一點不如他們,怎麼就不能換個人來坐坐了?”
殯儀館門口有穿著黑色西裝的服務員來拉車門,陸赫笙彎身下車,順道伸手向身後的簡竹。
簡竹看著他伸向自己的手,好半天沒有說話。
陸赫笙整理了一***上的西裝才道:“小竹子你不用害怕,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我都會幫你一一收拾了的。”
簡竹搖頭,“用不著!阿笙,你自己進去吧!”
……
其實“簡氏”被收購的事情遠沒有重要到非得將他們逼死。
而是大伯父當年設計搶奪“晉億控股”的事情,他們故意害死長興的事情,以及後來為了切身利益而做得太多違法犯罪的事情都被人查了出來,一疊一疊地裝在文件袋裏,再被送上門來。
大伯母說,從收到這些東西開始,他們就知道簡家已經完了,他們都完了。
隻是完了也不能讓所有人好過,要完大家一起完吧!
所以大伯母跳樓的時候簡竹衝上前去拉她,大伯母掙紮得厲害,隻笑得瘋狂,說:“你害小汐一輩子都不幸福,可你也幸福不了了!”
大伯母縱身向下,本來是想先把簡竹從陽台上推下去的。
可是她力氣不夠,也絆到陽台上的花盆,一不小心向前撲去,驚恐中鬆開了簡竹的手,就在後者的眼前,迎風落下。
簡竹之後連連噩夢,連續三天夜不能寐,即便睡著了,也會在半夜突然驚醒,望著陽台或是窗外發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陸氏”正式收購“簡氏”之後,強勢出擊,連帶著把申城的樓家也拿下了。
收購樓家的那天亦是血雨腥風,樓老爺子一氣來了個中風,連帶著樓家一幹人等為了保命均向陸赫笙靠攏,以至於後來,樓家是因為後院著火,主動打開城門迎接外敵的。
陸赫笙在申城最大的酒店裏麵宴開百席,邀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以及簡、樓兩家殘存的餘孽。
簡竹不想再看下去,主動提出回邊城,可是臨走那天才發現自己的證件一個都找不到了,正在酒店裏麵四下搜尋,陸赫笙的助理正好上門,將早就準備好的晚禮服和高跟鞋放在她的跟前,說是陸總要求,晚上她也得出席。
簡竹扔了東西便去公司裏找陸赫笙。
她到的時候簡旭也在,後者明顯蒼白的臉色與往日的意氣風發大不相同。
秘書一路追簡竹到雙開門的裏麵,陸赫笙看到是她,才笑道:“小竹子,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好約你哥哥吃飯。”
簡旭父母新亡,按理說這時候其實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至少,也該披麻戴孝一會兒。
可是這時候簡旭隻顧茫然盯著麵前的桌麵,聽到陸赫笙說話,忙抬起頭道:“嗯,一起,一起吧!”
餐廳是公司附近的餐廳,環境舒適菜品極好,為了就餐方便,陸赫笙的助理竟然隻用了三天,便把這間餐廳給收購了。
陸赫笙要來吃飯,餐廳便掛牌禁止對外營業。
大廳裏所有的桌子都是空空的,隻有最中心的一桌,坐著他們三人,而全餐廳的服務員都要圍著他們三個轉。
陸赫笙低頭切著盤子裏的牛排,精致的衣著和優雅的姿態,再再襯托著他與別不同的天生的貴族氣息。
簡竹壓根兒什麼都吃不下,隻能定定地看著他道:“阿笙,我來向你道別,我要回家了。”
陸赫笙咬了一口叉子上的牛排,咀嚼了半天才道:“也許是在M國生活久了,總覺得國內的牛排做得不行。以前到‘陸氏’來找我大哥的時候,他就經常帶我來這裏吃牛排,據說這家的牛排是整個申城做得最棒的,可是每次來了都要等位,老板是個冥頑不靈的人,管你是多有錢的人,都得等。”
簡竹跟簡旭都沒有說話。
陸赫笙的助理站在旁邊倒酒,前者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才道:“所以這家餐廳以後都是我的了,我大哥那個人做人做事太過保守,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懂得爭取,所以白白把時間跟金錢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