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中轉站的組長,是怎麼學到這種邪術的?
小道士茫然,他忽然感覺到,這個擁有這麼大這麼隱秘的一處中轉站的組織,恐怕背後還有更大更深的大魚大鳥。
這張圍繞著“捉妖”,以捉妖為外衣的組織,忽然就變成了一堵山,一下子擋住了四喜眼前的光。
可他不怕,雖然不至於興奮,但絕對不怕。
四喜覺著,這樣的敵人恨恐怖,很可怕,可也不是不能對付。
輪回,誰都不會繞過去的一道門,會鑽心攝魂術的人雖然邪惡厲害乃至於恐怖,可自己好歹也是從輪回客棧來的呀,怎麼可以怕他呢?!
老頭子更是沒有退路,跟一個沒法搞清楚實力的對手較量,這本身就是一種危險,到現在老頭子還沒有叫人,一是有他自己的苦衷,二來,他還要預防著這個看上去顯得很年輕的對手還有幫手。
中轉站絕不可以出問題,而且,多年來沒有出過問題,讓老頭子有一種僥幸心理,他覺著,自己的這番安排沒有問題。
至於老頭子的苦衷,不過是爭權奪利,他能穩坐組長的寶座,正是在外人看來很強大的不可抵擋的實力決定的,對付一個可能和他旗鼓相當的對手竟還要大張旗鼓地找別人來幫忙,這讓別人怎麼看他?
更重要的是,一旦打起來,隻要是捉妖師,就會察覺到這裏出了情況,沒有人不敢不來。
不用叫,他們自動就會來,為什麼要去叫呢?
果不其然,當黑霧彌漫起來的時候,老頭子看到有人來了。
他記得,那是一個和凡心鬥的很凶的年輕人,脾氣有些孤傲,他平時也不太關照,那是另外一個組長的人。
“你來幹什麼。”老頭子故作倨傲地喝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此時的這個“組織中的年輕人”,早就不是那個和凡心鬥的厲害的年輕人了,白發青年的幻化,這老頭子急切中還真發現不了。
這就注定了老頭子的結局。
白發青年笑了笑,很溫和地說:“這裏有情況,我就來了啊。”
老頭子皺眉,雖說這年輕人平時就很孤傲,可最起碼的表麵功夫那還是做得到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馬上警惕起來,以為這青年會利用他和這個摸不透深淺來路的對手大打出手的機會在他背後下手。
“應當不至於吧?他們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公然對自己人下手!”老頭子沉吟不定,目光轉動著,此刻才覺著後悔了。
應該叫幾個人來的!
他這樣想著,自然走神,四喜也看不出這剛到的第三人是白發青年幻化的,可他懂得一個道理,能抓住機會的時候,就不要讓機會擦肩而過。
看上去似乎在老頭子的黑霧和黑色符文進攻下苦苦支撐著的四喜驀然發動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