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慌了,他一下子躲在那個老者的身後,驚慌地叫道:“凡心你不能這麼幹,你,你跟這個太忠是不一樣的,他必須死,他殺了你們的老族長,他是叛徒,他跟外人勾結……凡心,你快殺了這個人,我保證,你肯定是和他不一樣的。”
那老者也說:“沒錯,凡心,在你們老族長被外麵進來的人殺了的時候,太忠也在場,但他不但沒有阻止敵人,反而給你們老族長造成了很大的負擔,他必須死,可你還年輕,你沒有和他同流合汙的必要啊!”
凡心嘲諷地笑著,他舉起自己的手看著,就好像那是一個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品一樣。
“這隻手,殺了不少小妖怪,也抓過不少小妖怪,可就是沒試過殺死一個總部的領導,和一個一方諸侯的秘書是多過癮的事情,我今天不想別的,就想試試這個事情,你們總不能連讓我試一試的機會都不給啊。”他笑著說。
雖然凡心是笑著的,可他的笑容和笑聲中充滿了殘酷。
蘇晨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總覺著不對勁,凡心這麼說,這麼做,好像別有用意一樣。
他在想什麼?
他想幹什麼?
猛然間,蘇晨似乎感覺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正在逐漸向自己靠近。
是凡心設計的嗎?
他覺著,應該是了。
金盆洗手?
沒那麼容易,而且,從凡心的種種行為看起來,這絕不是一個會被一個隻是有人告訴過他一句的輕飄飄的輪回契約四個字嚇住。
這是一個看上去跟個君子一樣,實質上心狠手辣,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付出的捉妖師,他的心,恐怕已經硬到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地步了。
那,是凡心看出了自己是幻化的太忠了嗎?
恐怕也不是,蘇晨有那個自信,他幻化的形象,凡心還沒那個能力能看得出來。
對,凡心跟太忠是死對頭,凡心想要幹掉太忠,那不是想了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如果這一次能幹掉太忠,哪怕付出這個老者跟那個王秘書,這家夥能得到的,也遠遠要豐厚的多。
他完全可以借口這兩個是被太忠殺了的,他隻能幹掉太忠,一方麵給兩個同事報仇,一方麵,也為他們那個組織清理一個“叛徒”。
這種事情,凡心肯定想得出來,也幹得出來。
越發提高了警惕,因為蘇晨無法肯定早點的時候自己看到的和凡心在一起的中年人是不是已經出現在了附近。
那個家夥,是個有點難纏的對手,決不能心裏大意。
突然,就在此時,那老者七竅猛然往外噴著鮮血,他一聲不吭,就那麼倒頭死了。
而那個王秘書,嘴角往外流著綠色的液體,也悄然無聲地死了。
猛然向凡心看去,凡心的臉一片青白,似乎連聲息都沒了。
一道黑影,無聲地出現在了蘇晨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