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曇月和慕容秋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藍曇月發話道,“小友,你可看到過一個玉牌,一麵有團火焰,一麵刻著星圖?”
“這,我——”看李素有些猶豫,藍曇月又說“小友,剛才是我太過唐突,不過,你若是困在這裏六十年,也會行為乖張,應是不足為奇,我是踏不出這陣一步的,若有得罪,萬望海涵!”
慕容秋笑道,“真不愧為異法妖僧,變臉奇快,李小友,你莫多心,他即有別的心思,確也踏不出這陣半步,你可曾見過那玉牌?”
李素猶豫片刻,拿出那玉牌,“可是這一塊嗎?”
隻見兩人同時發出驚呼,似乎見了什麼奇事一般。藍曇月驚呼,“這,難道是!”
慕容秋也吃驚道,“娃娃,你現在可以把那玉符摘下來給我們看看嗎?”
李素摘下玉符,正反給他倆看了看。那塊焚道符火泉熔煉之後就變成了褐紅的顏色,圖案和形狀並沒有變化。
“這牌子開始就是這個顏色嗎?”藍曇月急聲問道。
“開始是綠的,”李素便把發生在火泉裏的事說了出來。
“這,這,朗月可曾告訴你這牌子的事情?”慕容秋追問到。
李素搖頭道,“沒有,但他倒是告訴我這玉佩是個機緣的關鍵,不知如何解釋。”
這一下,藍曇月似乎有些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樣子,他上下打量這塊焚道符,似乎要看出個究竟。
又過了片刻,藍曇月和慕容秋二人似乎在交流著什麼,隻見他嘴在動,李素卻一句也聽不見,藍曇月神情頗為嚴肅,又幾乎氣急不已。
最後,右邊的霧團一陣翻騰,從中間走出一個人來,兩步到了近前,讓李素吃驚的是,本來聽聲音這慕容秋應該是成年女子,但眼前的是個最多不超過十二的少女,個頭身形都是童女樣子,麵如冰霜,沒有任何表情。
“你手裏的這玉佩叫焚道符,乃是焚道宗的至寶,由每代宗主持有,而且事關修真界的莫大秘密,不過,本宗幾代修真者,從沒見過這道符變色,傳說焚道符隻有在認主後才會變為赤色,並可以開啟歸法藏,找到火焰書的秘密,現下看來,焚道符已經認你為主,教人如何不奇!”慕容秋邊說話,邊看著藍曇月,“二師兄,你決定了嗎?”
“好好好,今天我便服了朗月了,他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我也就無話可說了,李素,你一點也不知道這焚道符的來曆麼!”
見李素確實毫不知情,慕容秋冰冷的嗓音有開始說了,“真難以想象,我門的至寶竟然被一個還沒入門的弟子給破解了,難道這就是天定!”
藍曇月也說道,“你持有焚道符,且被認主,你就是焚道宗的宗主,我二人曾是焚道宗左右護法,人稱‘南妖’、‘北幻’,你娃娃現在的修為怎樣?”,他顯得頗為激動。
李素歉然道,“晚輩半點根基沒有,這其中的事情也是一頭霧水!”
慕容秋似乎在閉眼思謀些什麼,李素看著她那分明是一副童顏,卻是一派成年人的神情做派,極是怪誕,卻又有些詭異,“依你來說,難不成之前你見過朗月?要不如何能先得了焚道符呢?”
“不錯,那還是十年前,我還是孩童時的事,”李素把當時的情景說了出來,雖然這二人底細不太清楚,一來有前麵朗月真人的話墊底,二來確實自己對於修真的事情一竅不通,麵前兩人明顯是法力通玄,確實可以幫忙解決自己的謎團。
“如此說來,你現在不能算是根基全無啊,朗月也頗為舍得,竟然助你洗經伐髓,你每日的真氣運行,應該就是他自己用真氣為你打通經脈,搭橋鋪路,所以,現下你算是有十年真氣修為,若是能築基成功,也算大有前途啊!”,冰幻仙子說道。
藍曇月急聲道,“你試著把內息按照你平日裏的休息法門注入右手食指,再念一個法訣!”他又告訴李素一句法決。
李素依法運功,隻見真氣緩緩順著右手食指凝成一股白氣,那焚道符遇上了白氣忽的一亮,隻見那巨斧和長劍的寶光受到焚道符的光氣牽引開始散出五彩強光,但是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焚道符的光就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