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箏想想道,“倒不能說沒有,但是這樣的衝突從來沒發生過,大門派隻見是輕易不會產生矛盾的,所以大家隻是猜測比較罷了,正派玄門中能和昆侖抗衡的,或者說昆侖不會去招惹的大概隻有雷澤的雷音劍派了,其餘的所謂四大劍派,昆侖也算其一,但其中青城算和昆侖相差不多,東嶽和天山劍派算是次一級吧。在異法宗派裏,也許天魔宗,昆侖也不會去輕易招惹吧。”
“噢?雷音劍派?天魔宗?都是什麼門派啊?”,李素麵露詢問狀。
梅箏神情如同撞到白癡一般,“誒呀,今天可遇上修真界的文盲了,我要是不告訴你,出去會被人笑死的,雷音劍派就在中州和嶺南交界的雷澤裏,可以說是玄宗第一神秘劍派,從不參與各派聯盟,但是實力卻深不可測,隨便出來的弟子都在渡劫期以上,而且,傳說大乘以上的高手不止一個,還有雷霆九劍個個實力超凡,所以屹立不倒數百年。那天魔宗是異法宗派裏第一大派,而且和大荒山的地鬼門遙相呼應,門下天地雙妖、風三、瘟五、鬼七、九子母天魔,都是一派宗主,一般修真門派絕不敢招惹,若是被他們纏上,絕對不死不休的!”
“噢?可是為何其他宗派和他們差距如此之大?難道修行法門不同嗎?”,李素又問。
“這個呀,魔教就不說了,異法宗先天就開始進境飛速,威力霸道,但到後來就劫難重重。現在的正教呢,一來並不都是正宗玄門心法,二來,還不是丹藥之害呢!”,梅箏說起丹藥皺皺眉。
李素也聽冰筍殘垣兩位師尊說起丹藥的問題,告誡自己不要輕易服食幾種拔苗助長的丹藥。不過對於丹藥對修真界之影響倒不太清楚,便又問起。
梅箏說起來有些無奈,“其實大家也不是為了自保嗎,一來各大門派都有百年積澱,隻要出一兩個大乘高手,別的派別就不會輕易招惹。而稍小一點的門派,為了快速提高自身實力,就以人多為重,竭力從海外尋求丹藥,門下弟子普遍服食。像築基若是有化神丹便輕鬆不少,結丹若是得到合氣丹便省時近一半,不過,這丹藥一旦用上,真氣修煉就不能循序漸進,若非籍著丹藥,便寸步難行。有人戲稱那些服丹成癮的修真為‘丹族’,最重要的是,幾乎沒聽說服丹藥能到元嬰期的,所以丹族最多就能到渡劫期,要命的是,很多弟子受不了數十年的苦修都選擇了服丹,到現在丹族反成了修真界的主流了。名門大派則選出弟子來苦修,一年兩年看不出來,幾十年後,高下立判,所以現在的修真界真是天地兩極啊!”
看著梅箏說到此事滿臉不滿,他便問到,“那你可用過丹藥呢?”
“雲秀宗的門規就是從來不用速成丹藥的,要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連個弟子都沒有啊!”梅箏搖頭道。
正當李素和梅箏交談的當兒,香雪走出來,“多謝李公子了,姥姥已經恢複不少了,請你進去呢!”
原來雲秀宗的門主也是正到了行功的緊要關頭,否則也不會坐視葛鷹來欺負的。李素帶來的硫金正好對了症,可謂雪中送炭。
李素跟了她倆走進內室,在旁邊一石洞裏,李素看到和火泉相似的地底硫磺泉水湧出。洞內端坐一人,長發及腰,臉色蒼白,卻並不顯老,正在往一個小爐裏放硫金。
“多謝李公子數次援手,這硫金為分水猥結地火而生,不知公子是如何得到的呢?”,看來這就是雲姥姥了,自己得小心應對才是。
李素當下半真半假的,隻說在石筍峰的經曆,對冰筍殘垣又以當時自己不能了解為由,並不詳細透露,“我隻是糊裏糊塗的就發現了一個和這裏差不多的洞府,也不知如何便又下了山,說起來,還有待前輩賜教呢!”
那個雲姥姥沉思片刻,注視李素,“聽香雪說你得了把劍?可否借老身一觀?”
李素拿下係在腰間的火精劍,遞了過去,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哪些仙劍法寶,一來自己也不太會運用,二來,也沒法解釋來源。
雲姥姥端詳了半響,“火精,倒是沒聽說有人用過這把劍,但是此劍材質極佳,小友莫要輕易示人,防止邪魔外道起了貪念。”,她抬頭注視李素,刹時,李素似乎發現雲姥姥二目如有真氣,似乎能看透自己的骨髓。片刻,她又說道,“不知小友那裏學到的如此精純真氣?怕是不下十年修為吧!”
這下可無可遁形了,不過還是一裝糊塗為妙,李素把童年的經曆又說了出來,隻是隱去焚道宗的秘聞,一時間卻也難辨真假。雲姥姥似乎相信,點點頭道,“這就是了,要不你也不會在短短幾個月就築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