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果然不該逞強,逞強的結果,就是自作自受。
“得到教訓了吧。”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扭頭,原來淩澤天不知何時追了上來。
一見是他,風秋霽頓時沒有好氣,畢竟是他把自己害成這樣,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淩澤天也不在意這些,將風秋霽的傷口輕輕用衣服擦幹淨,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瓶裏是特製的止血藥,因此他一般都有隨身攜帶。
“哇,好疼啊……”那些小粉末灑在傷口上,風秋霽頓時疼眼淚都快出來了。
淩澤天瞥了她一眼,從衣服上撕下一縷布條,緊緊將她的傷口纏好,“那你剛才怎麼不覺得疼?”
“要你管?”風秋霽憤怒地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
淩澤天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在風秋霽憤怒的目光中,彎下了腰,“上來吧。”
“你這是……要幹嘛?”風秋霽驚訝地看著他,驚訝之餘,也忘了生氣。
“背你回去。”
沉沉的夜色中,一男一女兩個黑色的身影幾乎快要融進黑暗中,一陣陣的晚風,不斷從遠處吹來,拂動林間的樹葉,沙沙作響,空曠而又讓人倍感舒暢。
風秋霽趴在淩澤天的背上,感覺著他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單衣傳來,身心忽然都放鬆了,連那晚風,似乎都變得特別輕柔。
她突然想起陳奕迅的《單車》裏的歌詞,心情愉快的她,忍不住縱聲高歌“騎著單車的我倆,懷緊貼背的擁抱,難離難舍想抱緊些,茫茫人生好象荒野……”
淩澤天聽著她唱的莫名其妙的歌詞,也沒說什麼,隻是背著她,緩緩順著原路返回。
“淩澤天,剛才那女子是誰?”唱完了歌,風秋霽心中仍然十分歡樂,於是開始和他閑聊。
“阿諾的阿姨。”
“哦,她和我有什麼仇嗎?”
“你害死了她姐姐,阿諾的娘親。”
風秋霽身體一僵,臉上本來十分歡快的表情,也隨之僵在了臉上。這麼說?阿諾的娘親,竟然是她害死的?是她害得淩澤天不能和他心愛的人在一起?
“……”沉默了一陣,風秋霽小聲怯懦道,“你不恨我嗎?”
“恨。”簡潔的一個字,風秋霽倒是並未從這個字中聽出什麼情緒。
“那你為什麼不讓她殺了我?”
“因為我要親手殺你。”
感覺到風秋霽的身體僵直,淩澤天的嘴角微微彎起,這女人,這麼容易就相信他的話,還真好騙。
吃罷晚飯,淩澤天將風秋霽的傷口重新包紮,並給她腿上的傷口也都上了藥,淩澤天倒是十分自然地做著這一切,然而風秋霽心中卻十分在意,她還一直想著,是她害死了阿諾娘親這件事,雖然這不是她幹的,但是至少是以前的風秋霽幹的,現在她就是風秋霽,也隻能算在她頭上了,一想起這個,她就如坐針氈,覺得很對不起淩澤天,對不起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