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在麥當勞蹭了杯可樂，談了個合作以後，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麥當勞如果認真對待的話，威爾森所說的，並不誇張。
花錢買廣告，買記者評論，這在美國是有上百年曆史的傳統了。
報社也要吃飯，總不能像某點小說作者一樣真的全指望讀者支持，讀者不投票，作者就有餓死的危險吧……
林淮看了看手中的傳單，剛剛威爾森讓店員每人領了一張，如今自己手中的傳單，寥寥可數了。
索性就再等一小會，全發出去吧！
前麵那位妹子身材好棒！也沒有男友父親之類的人陪著，我是不是應該上去搭訕下？
林淮一路小跑，伸出一張傳單，低著頭，氣喘籲籲地道：“小姐，您好，我是一名來自中華的創業者，創辦了一個廣告網站，我打算用它來籌集創業資金……”
女孩瞟了他一眼，針織帽下的秀發微微抖了一下，秋水般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和戲謔。
女孩調皮地提了個小要求：“來句中文聽聽。”
客戶有什麼要求，我就怎麼做就對了。
“您好，我是一名……誒誒？”
林淮抬頭看了一眼女孩精致的麵容，驚異得話都走了調。
“你好，我是沈萱，你的班長，你是在向我推銷嗎？”
沈萱甩著手中的傳單，笑眯眯地看著這個在國內悶成葫蘆，在國外連上街推銷都敢幹的同班同學。
看來自己看人的水平，有待提高。
“班，班長？”論林淮最怕的人，沈萱算是其中一個。不是體現在武力上，而是精神上。
“百萬格子網站，這是你的創意？”
“是……是的，班長你要不要來個格子？我再送你一個。”
沈萱看著林淮支支吾吾的樣子，突然想起那個被車撞了後，還能在學校沒心沒肺地和同學打招呼的男孩。
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下，反差會這麼大嗎？
“行啦，你那格子網站我看不上，我自己都能編一個，商業模式是不受專利保護的。”沈萱以自己一貫的風格進行安慰。
這是在安慰我嗎，感覺心好冷啊。
“逗你玩的，你的創意還挺受歡迎的。”
“啊？”剛剛嚇癱在地上的林淮抬頭看向沈萱那充滿計謀得逞的滿意的表情。
“星巴克裏就有人談論有個無聊的中華人打算賣出兩萬個空格子，在麥當勞門前站了一整天都沒有發完傳單。”
“一整天哦！”沈萱毫不留情地嘲諷這位傳單小哥。
林淮支支吾吾地反駁：“我，我會賣出去的。”
“兩萬個格子？”沈萱開啟火力打擊模式。
林淮這時真的有點後悔了，自己作什麼死非要弄成兩萬個啊，怎麼可能賣出去！
賣不出去其實並不意外，但現在自己正在被人嘲諷！
“我已經賣出去好幾百個了！”林淮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一百個，還是九百個？不過區別也不大，和零差的都不多。”最後一輪打擊還是到了。
林淮的精神此時已經飽受摧殘，我就是個廣告販子，怎麼會被折磨成這樣？
沈萱看目標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得差不多了，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可以幫你。”
啊哈？我沒聽錯吧？
“我父親的朋友是斯坦福的教授，他可以以他的實驗室的名義買一個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