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本來是打算第二天早上就去簽約的。
但是他都曠了四天課了，脾氣再好的人都會生氣，遑論全球最強學府之一的斯坦福。
林淮沒那個怒懟跟斯坦福的勇氣，所以他慫了，所以他聽了一早上的課……
至於他聽不聽得懂，誰管啊……人到了就行。
中午的時候，聽英語聽得一臉懵B的林淮和幾個同學出去吃一家東瀛料理。
為什麼不吃肯德基麥當勞？
那玩意沒什麼營養，這幫有一定小錢的學生對其嚴重無感。
更重要的是，請客的人不愛吃……
四天前給林淮來了句“很棒”的宮內秀明正在請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三位同學吃飯。
國際班的學生一般很少問彼此的家世，免得尷尬。像林淮這種沒什麼身份也沒錢的顯然是比較容易尷尬的一種。
同桌的還有毛熊國學生馬爾科夫和腐國學生切斯特。
雖然這是一家東瀛料理，但是各種酒是幾乎應有盡有。毛熊國的伏特加，腐國的威士忌，東瀛的米酒、清酒甚至還有個中華的老雪、茅台。
身為一個典型毛熊國男孩，馬爾科夫早就把和伏特加當成了一項業餘愛好。
一邊吃壽司，一邊往嘴裏灌伏特加的馬爾科夫含糊不清地說：“矽穀，很棒，斯坦福，很好，可惜他們都不在莫斯科。”
切斯特很紳士地抿了一口威士忌，很不紳士地安慰道：“你們有熊，有酒，還有漂亮的妞，還要芯片幹什麼？”
“賣錢，他們就可以騎更多的熊，喝更多的酒，泡更多……嗝，漂亮的妞！”
身子弱，就別強行裝13，強行喝酒也不行，否則就會像林淮這樣，口無遮攔，驚詫友人。
“林君，你喝醉了。”宮內秀明有點後悔，雖然下午沒有課了，但大中午喝酒終歸顯得怪怪的。
這要是喝多了耍酒瘋，自己是不是得聯係人把他抬回去？
“我們會有的！自己的矽穀。”馬爾科夫堅定地許願。
“馬爾科夫，伏特加養不了美國程序員，隻能養俄羅斯黑客！”腐國人的冷幽默讓人莫名尷尬。
“馬爾科夫，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以後，美國人的注意力會集中在你們當年的跟班上。”宮內秀明幫林淮把啤酒換成果汁。
在這種小包間，大家不用拘泥於一些平時的忌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你們也想建自己的矽穀？”切斯特對這個神秘的國度很有興趣。
“我們，嗝，就快有了。”後世中華互聯網的熱鬧程度一點不比美國的差。
“也打算建矽穀這麼大？”
“當然不會，應該叫它，矽村！”中關村當然沒矽穀這麼大了！產業規模也同樣，一個FACEBOOK的市值幾乎就等於總部設在京城的公司市值之和了。
“你們好像沒錢建設那麼多企業？”馬爾科夫很煞風景地來了一句。
“馬爾科夫，我們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企業是要自己發展的，不能全靠上級撥款。”
林淮覺得，後世初中考政治是很有用的，可以以最文明的語言，說出最諷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