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很好吃?”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雲簡月驚了下,差點把指甲都給咬下來了。
雲簡月有一個習慣,想事情想的入神時就會不由自主的咬手指。小時媽媽沒少為這事批評她,結果到長大還是沒改掉這個毛病。
以前蘇敘也笑她,像個孩子,老是喜歡咬手指。
……蘇敘。
山明水淨的眼眸裏劃過一抹黯淡,她放下手。
顧知深捕捉她眼底的那抹黯淡,眉心微斂,一縷光射過來時,雲簡月的眼神與他目光在一瞬間碰撞,她潛意識的就低頭,避開他深邃犀利的眼神,走向餐桌坐下。
還是距離顧知深最……遠的位置。
顧知深眼神不著痕跡的沉了,聲音一貫的古井無波,不帶任何的情緒和色彩,“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將就一下。”
“我不挑食。”雲簡月抿唇,露出自認為最淑女的笑。
不挑食?
很好。
顧知深若有所思片刻,出聲,“以後想吃什麼,告訴曾沛。”
曾沛是他的管家,打理他生活上的一切瑣碎事務。
以後?
雲簡月剛想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拿起餐具,開始用早餐了,到唇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下腹中。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她有的。
早餐結束,曾沛吩咐傭人撤下餐具。
雲簡月坐在餐桌前,略顯尷尬,因為顧知深看起來很忙,早餐吃到一半就被電話打斷,之後他麵前的食物就沒再動過,他一直拿著手機,似乎是工作上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顧知深結束通話,已經是二十分鍾後,雲簡月剛想起身說自己先回去了。
顧知深率先開口:“我送你回去。”
紅唇剛抿出一個“不”字,顧知深已經轉身就往外走,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放在口袋裏,背影挺拔修長,邊走邊吩咐曾沛:“讓司機備車。”
雲簡月隻得硬著頭皮和他上車。
一路上誰也沒打破沉默,顧知深的身邊堆積著很多文件,而雲簡月腦子裏一直在想一會回家該怎麼和媽媽解釋,自己夜不歸宿,竟然留宿在準姐夫家。
車子停在雲家別墅門口,雲簡月解開安全帶,與顧知深說了一聲:“謝謝姐夫。”
顧知深墨眉瞬間一擰,緊跟著她下車,叫住她。
“姐夫,怎麼了?”雲簡月清澈的眼眸映著陽光看向他,臉龐素淨,粉黛未施,卻有一種令人很舒服的美感,賞心悅目。
顧知深盯著她的眼睛十秒,雲簡月被他盯的心裏發毛,想著要怎麼擺脫這奇怪的氣氛時,頭頂響起的聲音宛如晴天霹靂。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家人,我們結婚的事?”
What?
雲簡月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一定是幻聽。
否則她怎麼會聽到自己的準姐夫說和自己結婚了。
“姐,姐夫,這個玩笑不是很好笑……”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知深劍眉已劃過一絲不耐煩,直接打斷她的話,“結婚證在你包裏,我下午要去澳洲出差,為期一周。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能做好自己是顧太太的心理準備。”
What?
顧太太?
誰?
雲簡月還沒反應過來,顧知深遞上兩張名片給她:“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聯係我的助理或曾沛,至於婚禮要等我回來決定,或者有什麼想法,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曾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