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恭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給遼東帶來了怎樣的災難。
家裏比皇宮都要好,你品,你細品。
典韋領著二人走到禦書房門外後,敕令二人停下,自己則是先行進入書房內。
“陛下。”
典韋拱了拱手。
“人帶來了?”
劉彥放下筆杆子,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典韋。
“嗯,帶來了。”
“本應該直接帶進書房的,但那公孫恭出言不遜,末將覺得有必要告知陛下。”
典韋點了點頭,頗有些氣憤的說道。
“哦?”
“他說了什麼?”
劉彥眉頭輕挑,有些好奇的問道。
“此人竟然口出狂言,言稱皇宮不如他公孫家的宅院。”
“這句話乃是仲康親口所說,恐怕做不得假。”
典韋義憤填膺的答道。
“是嗎?”
“朕這皇宮竟然如此寒酸?”
“派人去錦衣衛告知賈文和,讓他派人去遼東看看,朕倒是要瞧瞧,這遼東公孫家究竟有多麼奢華。”
劉彥神色微寒,言語間卻是有些玩味。
他之所以不修繕皇宮,一來是國家確實缺錢,現在根本無法大量的征發徭役來修建皇宮。
畢竟各地都需要重建,徭役的名額根本騰不出來。
如果強行修建皇宮,勢必會讓百姓苦不堪言。
而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希望以身作則,讓大漢有一股勤儉之風。
“諾!”
典韋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去吧,將人帶進來,切不可表露出來。”
劉彥擺了擺手,提醒了典韋一句。
原本他還不打算立即就動公孫家的,但如今公孫度的兒子自己跳出來坑爹,他也不介意展示一下帝王該有的威嚴。
片刻後,典韋帶人走了進來。
“遼東太守之子公孫恭,拜見陛下。”
“樂浪太守之子張庸,拜見陛下。”
二人當著劉彥的麵,倒是將禮數做的挑不出毛病。
見到二人,劉彥也是明白了為何一個掌握權柄之人的兒子,竟然會這麼愚蠢。
年輕啊,年輕氣盛。
不氣盛也就不叫年輕人了。
“嗯,朕於朝中執掌朝政多年,緣何不見兩郡太守派人前來納貢?”
劉彥沉著一張臉,目光盯著二人。
僅僅是表露出一點怒意,這兩人便已經身子發抖。
這麼多年久居上位養成的氣勢,尤豈是兩個小兒能夠承受的住的。
噗通~
“陛下,冤枉啊!”
“我父對大漢忠心耿耿,此前未能派人前來,實在是出於無奈啊!”
“樂浪距離雒陽數千裏,沿途道路崎嶇難行,又要經過遼東、玄菟以及遼西等地。”
“時至烏桓作亂,我父恐歲貢被胡人劫掠,故而將每年歲貢封存於府庫之中。”
“今年陛下發兵北伐,攻滅烏桓所駐柳城,我父才敢將曆年累計的歲貢如數送來。”
張庸跪在地上,麵露惶恐之色的解釋道。
見到張庸口齒伶俐,條理清晰,劉彥也不得不打心裏讚歎張岐生了個好兒子。
弱而不孬,臨危不亂。
“你呢?”
劉彥目光轉向公孫恭。
“這...我也一樣。”
“我父也是擔心烏桓人劫掠啊。”
公孫恭略作遲疑,趕忙附和道。
“所以,你遼東也將曆年的歲貢一並送來了?”
劉彥雙目盯著公孫恭,繼續逼問道。
“啊...僅僅送來了一部分。”
“不過,陛下,在下可以解釋。”
“我遼東所處之地乃四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