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胡叔你在不在?”
這一路過來動靜不小,還沒到門口,遠遠瞧見那邊等著不少人。
顧明朗這麼一喊,胡隊長披著外套忙推門出來,見到這麼多人目瞪口呆。
“咋回事啊?你們這……”
顧明朗一把將周逸扔在地上。
“周知青欺負我媳婦,被我撞個正著,他好歹是知識分子,幹出這種齷齪事,胡叔你要說什麼辦?”
“啥?”
胡隊長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瞥一眼不好惹的顧明朗,再看向窩囊樣的周逸,他恨鐵不成鋼。
“周知青,虧我還把考大學名額給了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欺負我們隊的女同誌?你這不是把我的臉往地上踩?”
周逸手腳並用爬過去抱住胡隊長的腿,扯著嗓子喊冤。
“隊長,隊長我沒有,是徐同誌先勾引我的,她約我去河邊,說找我有事,哪知道這個顧明朗不分青紅皂白衝出來打了我。”
“隊長,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是他們夫妻倆合起夥來對付我。”
刹那間,村民們討伐的目光全都射向夫妻倆,半信半疑。
這徐丫頭妖豔得很,平時就愛打扮得花枝招展。
對顧明朗也不好,幾乎不用正眼看,還真有可能紅杏出牆。
眾人的審視徐沁也不怕,她大大方方站出來,冷靜地追問。
“周知青,你說我勾引你你有什麼證據?”
“還說我約你去河邊,誰給你帶的話?誰給你送的信?”
周逸張了張嘴答不上來。
徐沁居高臨下看著他,粉白的臉上充斥不屑。
“如果平時和你搭兩句話就是勾引你,那你未免太自作多情。我丈夫顧明朗哪點不比你強?我憑什麼會看上你?”
忽然被點名的顧明朗微微一怔,受寵若驚地看向徐沁。
見她神情一如既往高傲,可這次對著的不是自己,他看得出神,心跳都漏了半拍。
“沒人給我傳話,是你自己約我的,徐同誌,是你求我帶你進城,故意勾引我,還用錢收買我……”
“錢不是你問我借的嗎?周知青,我丈夫賺錢這麼辛苦,我為什麼要把錢白白給你花?分明是你自己考大學要買學習資料,手頭緊特意朝我借的,現在怎麼成我給你的了?”
徐沁每次反擊都有條有理,聽得大夥心服口服。
好幾個嬸子更是唾沫橫飛幫腔,“就是,周知青,你以為人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呢?說給就給?”
徐沁咬咬唇,掐著掌心擠出幾滴淚,看向胡隊長楚楚可憐道。
“胡叔,報警吧,這事兒不給我個說法我都沒臉活了,幸好顧明朗出現及時他沒有得逞,否則,否則我……”
她捂著臉眼淚直掉,本來長得就漂亮,再這麼一落淚,可把大夥心疼壞了。
“徐家這丫頭雖然德行不好,但肯定不會拿清白說事,隊長,報警吧。”
“……”
徐沁一噎,嬸子我謝謝你啊。
原主在他們生產隊確實口碑不好,好吃懶做,頤指氣使,當初嫁給顧明朗,不少人都說可惜了。
可惜顧明朗這麼俊俏有本事的小夥,娶了個這種敗家婆娘。
空有一張臉,華而不實。
“隊長,我是冤枉的,我……”
為避免周逸大呼小叫,胡隊長拿了團抹布塞他嘴裏。
看了眼顧明朗招呼,“明朗,來,把他捆上,免得他跑了。”
兩人七手八腳捆了周逸關進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