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嫂嫂是不是被我們氣走了?”

顧安楓撇了撇嘴。

“她要是那麼容易被氣跑,之前也不會在家裏賴著不走了。”

“別管了,咱們先吃飯。”

此時的徐沁已經找到了知青點。

一問,任悅不在。

守在門口等了半天,總算看到她和兩個室友有說有笑過來。

“小沁,你怎麼來了?”

任悅是真能裝啊!

心裏不知道把她罵成了什麼樣,麵上卻還裝作好朋友的模樣。

徐沁可不吃她這套,昨天去城裏問過賀澤成後,她越想越不對勁。

既然賀澤成沒有寫過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寄信又沒讓任何人插手,出問題的地方極有可能是收信這邊。

偏偏給她送信的又是死對頭任悅,她不僅是初中生,宿舍還有筆,模仿字跡應該輕輕鬆鬆。

沒想到她看起來隻是心機深沉,其實內裏還心思歹毒!

“我怎麼來了你不知道?”

徐沁一聲冷笑,把手裏的信直接朝她扔過去。

任悅猝不及防,啪的一聲,信封打在臉上,疼得她眼皮一跳。

“小沁,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難得沒有維持虛假的笑臉,忍著怒火質問。

徐沁看著地上那封信,“任悅,我以前沒有哪點對不起你吧?你恨我討厭我大可以光明正大來,耍這些下作手段啥意思?”

“賀同誌是我城裏的鄰居,他給我寫了封信,你收了後在上麵添油加醋,企圖破壞我和顧明朗的夫妻關係。”

任悅當然不可能承認,紅著眼圈立馬就委屈上了。

“小沁,我好心給你送信,你為什麼要冤枉我?並且你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是吧?行!”

徐沁橫衝直闖進了他們的宿舍,找到任悅的行李,從床下拖出來直接打開。

任悅見狀臉色立馬就變了,尖叫一聲衝過去。

“徐沁你幹什麼!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這些是什麼?嗯?”

徐沁把她行李袋裏麵的紙和筆翻出來隨手一扔,她在上麵練筆的紙張撒得到處都是。

隨便撿一張起來,撞入眼底的都是信後麵的那兩句話。

“看來你練習了很久啊?我猜猜,是不是你把需要用的字抄下來,練習多次後印上去又重新描的?”

她上前步步緊逼,眨眼就將任悅趕到牆角。

“要不問問你的室友?任悅前有幾天是不是特別刻苦?天天都在屋裏練字?”

一記冷眼掃過去,那兩個室友被嚇得噤若寒蟬,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那看向任悅不可置信的模樣,顯然被她猜中了。

“任悅,我早就和你說過,以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你還來這一出?啥意思?找打麼?”

徐沁毫不留情,揚手直接扇了她兩巴掌。

任悅氣得渾身發抖,捂著臉頰,眼底都是淚花。

她咬咬唇,瞪著徐沁。

“徐沁!你別太過分!”

徐沁可不怕她。

“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犯賤?”

“大家都聽到了,從此以後我和任悅一刀兩斷!”

“你要是再敢算計我,可不是兩巴掌這麼簡單。”

咬牙撂下這句警告,徐沁沉著臉大步離開。

出門之際,還撿起地上的那封信。

知青點的人全都圍在院子裏,事情的經過他們也都聽清楚了,探頭看著宿舍裏滿地的狼藉,全都交頭接耳道。

“這個任知青之前和徐沁關係不挺好的麼?咋鬧得這麼僵?”

“聽起來好像都是任知青的錯,她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心眼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