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埃弗裏特轉身，麵對著緊追不舍的軍方追兵，毫不猶豫地以最高功率發射。一道光束瞬間穿透了一名追兵的胸膛。他緩緩轉動發射口，後麵的追兵也被盡數掃淨。
埃弗裏特眼都直了，嘴張得大大的，能塞進一個雞蛋。
“媽的，這小子剛醒，怎麼就會使這玩意！”一個幸存的隊員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想跑回去。
“他要通風報信，別讓他跑了。”修斯補充道。
又一道激光閃過，十幾名特遣隊員無一幸免，全都倒在了通道入口，層層疊疊，像摞積木一樣堆了一堆。埃弗裏特看著自己機械臂上的激光槍，眉頭擰得像麻花。
“慢慢來，你身上的很多功能都要熟悉。你適應過來自己的腿了吧？趕緊走吧。別等下一波人來。”
埃弗裏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機械腿，慢慢地向通道遠處走去。雖然時不時絆自己兩下，但是已經能正常走路了。不一會，他就跑了起來，開始向著遠處的022地下城趕路。
“你剛才說，我是你的神使，是什麼意思？”埃弗裏特邊跑邊問。
“字麵意思，我作為沒有實體的精神體神明，要降世必須有一個神使供我附身。當然，你也不是打白工，你可以使用我的一部分能力，我也會給你一些有用的分析、策略或建議，有時我也可以給你獎賞。”修斯答道。
“好熟悉的設定......”
“什麼？”
“你是係統嗎？”埃弗裏特一歪頭。
“你他媽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合著你在孤兒院裏看書不是在看名著啊。”
“......”
就這樣，兩人安靜了一會兒。
“話說，神明等級是什麼？”許久，埃弗裏特再次開口。
“我們神明用來評定生命層級的一種準則。一般來說，人類是5級，異能力者是6級，觸及神境者是7級，準神是8級，成神是9級，而至高之神是10級。”
“我記得你說你是11級，我是10級。”
“11級是凡人不可窺視的領域，而10級是凡人成神的最高等級，一般情況下是這樣。你作為11級神明的神使，必須是10級。你們是一個相對封閉的文明，僅僅是知道自己的宇宙之外有別的宇宙存在，卻從來沒有探索過。你們這個宇宙的人，整天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驕傲自滿，就像坐井觀天的青蛙，自大的很，好像什麼都很了解，殊不知神明等級這些東西在別的宇宙基本都是常識。也難怪你們第一場星際戰爭就落得這個下場。”
“國家行為請勿上升至個人，我從來沒有支持過我們這個文明做出的各種反智行為。”
“嗬，你怕是連自己的種族都不清楚吧。”修斯輕蔑地笑了一聲。
“？”
“能自發誕生出純人類的宇宙並不多見，我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來你們這裏選擇神使。哪料你們居然是個閉關文明。孩子，記好了，你的種族是人類，純種人類，H-U-M-A-N。外麵的其他宇宙沒多少純種人類，各個種族長得和你們或多或少都有點差異。有些有光環，長著翅膀，比如維納斯人；有些長著角，有黑色的細尾巴，比如狄維利克人；有些長著長尾巴，生來就有火焰能力，比如古龍人；有些刀槍不入，活個一千年都沒問題，比如阿絲忒希婭人。作為我的神使，你以後要見的還很多。”
“......”
“對了，10級是一個上限很高，下限很低的等級區間，比較厲害的能輕鬆改變世界，比較孱弱的和6級的異能人沒什麼區別。”
“那我大概在一個什麼能力範圍？”埃弗裏特心中突然緊張起來，自己要是厲害的那一撮可就發達了。
“把10級分為10.1到10.9，你是10.1。”
“......”
十秒鍾的沉寂。
“還有，你難道不好奇，你都已經是凡人中等級最高的了，身上附的到底是什麼神格嗎？”修斯打破僵局，冒出來一句。
“啥呀，告訴我吧，我不抱什麼期待了。”
“‘荒蕪’，這是我從自己的神格中剝離的十個碎片之一。它雖然平時仿佛不存在一般，但是到以後，你會慢慢發現它的一些秘密，我就不劇透了。”
“嗬，那不就是沒用嗎。”
“我沒這麼說。”
“我不管，既然我這麼廢物，那我幹脆就開擺了。”埃弗裏特翻了個白眼。
“你作為我的神使，有自己的義務，不準開擺。我的十個神格碎片附到了不同宇宙的十個人身上，你要負責把他們全找到，聚集到一起。”
“你要幹啥，好端端的分裂自己幹什麼？”
“為和某個按捺不住的邪神打一場大戰，說了你也不明白。”
“那就幹脆別跟我說了，到時候我要幹什麼告訴我行了。好了，我氣都喘不勻了，讓我專心跑會吧。”
修斯也沒非要纏著埃弗裏特，真的閉嘴了。後麵這一路都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