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盜賊之地,就是平原地了,這時已是秋收時節,大片的高粱和玉米在陽光下擎著飽滿的穗子和棒子,遍地金黃。從人們臉上喜悅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豐收年,地裏的人們在田野裏開著各種機械在收割糧食,然後晾曬入倉,他們把大量的糧食用來供應平原上大大小小的城市,用糧食換來鈔票購買生存原料,剩餘的糧食除了自食之外很大一部分用來釀酒,豐收後的很長時間裏,村鎮的酒坊是最活躍的時候,人們拿著玉米、麥子、高粱、豌豆過來然後換取新釀的糧食酒。這裏的土地肥沃由於灌溉方便,收成幾乎年年都很好,但是這裏的人們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多麼富足和高雅,他們都喜歡喝本地釀造的烈性酒,而且很容易酗酒。
黑鷹到了這裏得到了當地人的熱情的幫助,當地人拿出他們的新酒讓老人飲用,對老人講到:這純糧酒在別處可不多見了,這酒是我們當地的驕傲,男女老幼都喜歡喝這個酒。但是黑鷹除了品出這酒的純正,的確為糧食所釀造之外,並沒有感覺到酒的好喝之處。老人拿出自己的所剩不多的蜂蠟餅給當地的人品嚐作為款待自己的答謝,又交換了些當地人做的小麥炒茶和當地所產的白酒,當地人歡喜老人的好物品,對黑鷹招待得也就很好。
這天,當地一家好府邸的人家結婚,黑鷹也被邀請前去,在祝福完新婚夫婦以後,酒席宴會上人們把酒掄盞喝的不亦樂乎,老人舉起酒杯為大家祝酒,酒過三巡之後老人放下酒杯對大家說道:“感謝大家對我的款待,這麼多天以來,你們洗刷了我的仆仆風塵,你們的熱情會令我重生難忘,在此我不得不跟你們說句實在話,請允許我一個外鄉人說些真誠的話吧!”
宴會上的人們都側耳傾聽老人的話,黑鷹對男女老幼說道:“我來說說我對酒的看法吧,酒呢其實並不好喝,所有的酒,不管白酒、啤酒、紅酒、米酒,還是伏特加白蘭地等等,所有的酒基礎味道隻有一種那就是辣,刺喉的辣。不過人們用各種工藝來掩蓋這種辣,於是就采取辦法配合一點點舒服的其他味道就變成了各種酒,比如,醬香型的酒基礎是辣,然後呢又有一種糊鍋的小麥味道罷了,清香型的酒是一種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刺喉的辣,人們調製成一種刺激鼻腔,類似嘴巴裏灌進了火焰然後突然又被熄滅的那種刺激感,清香型的酒類似吃了一把劣質火堿的感覺。葡萄酒感覺是辣味裏麵添加了發黴的葡萄皮味道,人們們極力想喝出葡萄的甘甜來,品到的卻是酸澀與辣的混合味道,有一丁點的發黴的葡萄酸味,人們便會說是好紅酒。而啤酒則類似於一桶發黴的小麥麩皮過濾出來的一種又苦又澀又酸的東西,伏特加就如同一杯純辣味的火堿。但是所有的酒,人們都會說它們好喝、好喝,所以在類似於今天這種重大的宴會上都會擺酒,都會招待客人喝酒,而且最好大家都變得微醉但是沒有十足地醉,因為人們在這微醉中會感覺到酒的神奇,人們感覺膽子大了,感覺彼此之間相親相愛了,感覺到思路寬廣了,人們會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就如同現在微醺的你們,這時我們會變得健談、變得真誠和熱情,不管什麼酒人們並不從真的認為它好喝,但是很向往這種微醺的感覺,因為這時的我們有種脫掉麵具**裸擁抱的快樂,我們喜歡酒帶來的歡樂。但是你們從心底來講,這酒真的比喝一杯蜂蜜茶更加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