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武學(1 / 3)

孫老爹看見林誌哲一臉疑惑的模樣,心中仍然略帶狐疑的看著林誌哲。林誌哲很少看見孫老爹如此嚴肅,不由得呐呐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武功,您可以說明白一點嗎?」

孫老爹笑了笑,卻仍然略帶嚴肅的說道:「沒什麼,隻是之前看你在庭院中一掌一掌打出的模樣,好像是一套很新奇的武功,連我也沒有瞧過,阿誌,你是怎麼學會那套掌法的?」

「掌法?我不知道啊?」林誌哲一臉疑惑的看著孫老爹。

「你不知道?可是我剛剛看你在庭院中,打出的那套掌法速度極快,也極為飄逸,好像是什麼上乘的功夫,你真的不知道嗎?」孫老爹仍然盯著林誌哲問道。

林誌哲下意識的抓了抓頭發,好像是很努力在思索孫老爹的話,最後還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或許以前的我可能會一點武功吧?不過我現在都記不得了。」

「是嗎?」孫老爹的雙眼仍然炯炯有神的盯著林誌哲看,見到林誌哲一臉坦然的模樣,才微微一笑,收回自己的目光道:「抱歉,剛剛對你太凶,嚇著你了。」

林誌哲看見孫老爹收回了那驚人的目光,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時才放鬆下來,說道:「您剛剛的表情實在是……很令人害怕。」

「抱歉抱歉,以前我在中原各地遊曆時,結識了不少仇家,所以提防之心也重了點,剛剛看你的掌法似乎很是高明,怕你是故意裝成遺失記憶的模樣,所以我剛剛才會試探你。」

「沒關係,可是……您不是一名大夫嗎?又怎麼會結識什麼仇家?」林誌哲聽完了孫老爹的話,好奇的問道。

孫老爹警惕的看了看廚房的地方,看見小蝶仍然還在準備早餐,這才低聲對林誌哲說道:「阿誌,這件事我不想瞞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保守秘密,千萬別跟別人說,尤其是小蝶。」

林誌哲看見孫老爹神秘悉悉的模樣,也低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跟別人講的。」

孫老爹拍了拍林誌哲的肩膀,笑道:「我信得過你。阿誌,其實我所精通的不僅僅是醫術而已,我以前還是一名練家子。」

「真的嗎?」林誌哲看了看孫老爹骨瘦如柴的模樣,有點狐疑的問道。

「嘿,你別看我這模樣,當年我在江湖上也是一把好手呢!唉,歲月不饒人呐,已經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孫老爹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當年我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聲,一直到我繼承了一個寶物之後,才成了眾人追殺的對象。我也不得不化妝成一名大夫,來到這種小村莊,想要過過幾年安詳平和的日子。」

「我還記得我恩師在臨死前,將那和氏璧傳給了我,唉,都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孫老爹仍然在自我感歎,不過在一旁聽著的林誌哲卻靈光一閃,心中暗念道:「和氏璧?好熟的名字……」

「那和氏璧可是上古異寶,據說是一名卞氏的玉匠所造,為了它,在很久之前似乎曾經引發過一場混仗,後來是我師祖僥幸得到了這塊寶玉,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這塊寶玉又傳到了我的手上。」孫老爹喃喃說道。

「在一次的意外中,我不小心讓這塊寶玉重新出世,世人都知道我孫某人有這塊寶玉,嘿,我馬上成為了眾人圍攻的對象,就為了這一塊寶玉,我被迫退出江湖,帶著和氏璧隱姓埋名來到這個小村莊,想要安享自己的晚年。唉,為了一塊玉,我居然落到這種下場。」孫老爹有感而發的說道。

「那……那塊玉呢?」林誌哲靜靜的聽完了孫老爹的一席話,才好奇的問道。

孫老爹拍了拍林誌哲的肩笑道:「要是你在早一些時候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把你當成是想要來搶這塊寶玉的人,不過現在我相信你,說給你知道也無妨。那玉被我埋在山上的某一處,相信隻有我才能找得到它在哪裏。」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這塊玉是人們都夢寐以求的寶物,也為您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那您為什麼還要繼續留著它呢?把它丟了、賣了,又或是送給您的好朋友不是很好嗎?」林誌哲依舊不明白的問道。

「唉,阿誌,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恩師待我恩重如山,這又是他親手交給我的遺物,如果我把它丟了賣了,豈不是對不起我恩師在天之靈?」孫老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有些事是很無奈的,明明知道你不應該去做,可是卻又因為諸多因素不得已得要去做,這,就是人生吧!」

「人生嗎……」林誌哲喃喃念道,他這時才真正了解到孫老爹這個人,看起來外表一派慈祥的他,原來心中居然隱藏了這麼多的領悟,讓林誌哲也跟著細細思索起孫老爹的話。

「好了,記得剛剛答應我的話,不要把我跟你說的事情告訴第三個人。還有,你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在我這裏,待會吃飽後再來找我拿吧!」孫老爹看著廚房似乎有所動靜,就對林誌哲輕聲說道。

林誌哲點了點頭,而這時小蝶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笑著對眾人說道:「我已經煮好粥了,爹,阿誌,快過來吃吧。」

孫老爹笑著拍了拍林誌哲的肩膀,起身往廚房走去。

林誌哲望著老人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從那瘦弱的背影中看見了曆經滄桑的過往。

「他……之前應該活得很辛苦吧!」林誌哲喃喃說道。

早飯用畢,林誌哲也拿起了碗筷去幫忙清洗,小蝶看見林誌哲也走進了廚房,笑著對他說道:「你可以不必來幫忙的,這種內務的事情就教給我們女孩子來處理就行了。」

「沒關係,我可以的。而且我以前好像也常常做這種事……」林誌哲的最後一句話是低聲對自己說的,聲音之細連小蝶也沒聽清楚,連忙問道:「阿誌,你剛剛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總之就讓我來幫忙吧!這是我應該幫忙的,讓你們父女照顧了這麼多天,實在有點不好意思。」林誌哲笑著拿起一個髒的碗筷走向水缸旁,舀起了一瓢水就清洗了起來。

小蝶呆呆的看著他清洗著碗筷的模樣,好一會兒才展顏笑道:「不錯嘛,話越說越流利了,不過你可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討好我,該說的五個故事還是要說的。」

林誌哲不答,嘴上仍然掛著輕鬆的微笑,隻是心中卻在暗暗叫苦,沒想到自己的計謀居然被識破了,看來這五個故事是躲不掉了。

正在清洗之間,小蝶突然對林誌哲問道:「阿誌,我問你。剛剛你和爹在說些什麼啊?」

「沒什麼,隻是閑聊而已,怎麼了嗎?」林誌哲心中打了個突,連忙否認道。

「沒事,隻是爹很少會和人聊得這麼開心,這幾年來還是頭一遭。阿誌,你真有本事。」小蝶笑著對林誌哲說道。

林誌哲笑而不答,繼續清洗著手中的碗筷。本來不是很多的碗筷在兩人合力清洗下很快就洗完了,小蝶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笑道:「真好,有你幫忙一下子就做完了。」

「這是我該做的。」

「好了,我也該到江邊去洗衣服了。待會我出去的時候,你要好好待在家裏別亂跑,知道嗎?」小蝶提醒道。

「知道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林誌哲揮手笑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正當小蝶走出門外時,頭又探了回來對林誌哲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道:「別忘了我的五個故事,我回來就要聽。」

「知道啦。」林誌哲頭疼的答道。天啊,看來這丫頭是認真的……

「阿誌,你進來一下。」小蝶離開之後,孫老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誌哲訝異的回頭望去,沒想到居然是孫老爹,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要上山采草藥才對,怎麼會還在房間裏呢?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林誌哲走進了房間。見到他這副模樣,孫老爹笑道:「怎麼,很訝異嗎?」

「對啊,您剛剛不是已經出門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裏呢?」林誌哲老實的問道。

「你該不會忘了剛剛我跟你講的事情了吧?」孫老爹詫異的望著林誌哲,見到他仍然是一臉迷惑,才歎道:「你這小子,年紀輕輕記性就這麼差,要是像我一般老還得了?」

「啊!對了,您說有東西要給我,是什麼東西呢?」林誌哲這才想起吃飯前孫老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當時自己還沉浸在孫老爹那充滿人生體悟的話語中,渾然未覺孫老爹後來說的話。

「你自己看吧!」孫老爹從床墊下拿出一本看起來舊舊的冊子交給林誌哲。林誌哲接過,看著上頭的字,不自覺的念道:「這是……如來千手法?」

「你還認得上頭的字啊?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看過這種字,沒想到你居然還念得出來。」孫老爹看見林誌哲念出了上頭的字,好奇的說道。

「這本冊子是我的嗎?」林誌哲訝異的問道。

「是啊,當時在幫你針灸的時候從你身上拿出了不少東西,這本冊子也是其中之一,當時我不以為意的翻了翻,發現裏頭好像是一門很高深的武學,看到這本冊子我就猜想你以前應該練過武功,但是剛剛看你的反應又不像在做假,看來你應該是忘了這一件事情吧,這冊子你就拿回去翻翻看,也許你會想起什麼才是。」孫老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