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中聞到濃濃的酒味,令林誌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在他那少之又少的記憶之中,他似乎不記得自己會喝酒,所以,以往在離江村時,每次看見有人在喝酒時都得要躲得遠遠的,深怕他們拉上自己喝一杯。可是這次的情況可就不同了,一群人都瞪大著雙眼看著林誌哲,彷佛是想見證他成為清風寨的一員。
望著大家熱切的目光,林誌哲知道自己是盛情難卻了,隻得一仰頭,把皮袋裏的酒一咕噥的灌進喉中。
「哈!」等到皮袋已空,林誌哲才仰起頭來。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潮紅,而腦海裏也昏昏沉沉的,但是身子卻輕飄飄的,彷佛可以飛到天際一樣。
「這酒還真苦,為什麼不做成甜的?」林誌哲一邊喘著氣,一邊昏昏的想道。
方良見到林誌哲居然一口氣將所有酒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林羽,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酒量居然如此了得!來人啊,拿酒來!我們大夥兒今天一醉方休!」
「多謝老大!」眾人欣喜,連忙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酒缸,每個人麵前都擺著一個酒碗。林誌哲一愣,正想推卻,方良卻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弟,我來和你比比酒量。我喝一碗,你也跟著喝一碗,要是誰先醉了誰就算輸。要是你當真喝不下的話,也可以自動認輸。」
林誌哲嚇了一跳,正想直接認輸時方良卻已經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還對林誌哲道:「這才第一杯,你不會就想要認輸了吧?」
被方良的話一激,林誌哲也覺得連一杯都沒喝就認輸實在是很丟臉,於是也硬著頭皮一口喝光碗裏頭的酒。
「好!」方良一聲叫好,在林誌哲還來不及阻止之前又倒了第二碗酒,一舉碗又是飲盡。
林誌哲深吸了一口氣,接過第二碗酒喝進肚子裏。
「好酒量,再來第叁碗!」
「喔……」
……
「林羽,你的酒量真驚人啊!不過要比喝酒我是不會輸的,弟兄們,給我第二十七碗!」
「我……」林誌哲本想說出「我不行了」,但是話到口中卻又說不出來,右手顫抖的接過酒碗,又是吞下肚子裏。
「好酒量,再來第二十八碗!」
「我……」
「兄弟,這……已經……是第五十叁碗了……你認不認輸啊……」一連串的比酒下來,方良的臉已經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他又舉起酒碗,醉眼惺忪的向林誌哲問道。
「我……還可以……」林誌哲卻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接過那一碗酒,再度一飲而盡。
方良突然嗬嗬傻笑,道:「林羽,你的酒量真驚人,我……我不行了!」言畢,身子已經軟了下來。
「嗬嗬,我贏了……」林誌哲突然得意的低聲笑著,接著也醉了過去。
一覺醒來,林誌哲伸了個懶腰,發覺自己還依舊留在比酒的那片空地上。兒方良與其他清風寨的兄弟們也都醉得橫七八臥,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時已經是天明時分了,林誌哲算算時辰,自己也已經睡了十個時辰,看來昨天還真是荒淫無度啊!印象中從來沒有喝過酒的他,這次一喝居然就喝個爛醉如泥。
不過除了還有一點不適的感覺外,林誌哲覺得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其他的問題,就好像昨天的醉酒隻是一場夢境而已。
這時方良也醒了過來,他一搖晃自己的頭,罵道:「疼死了!昨天晚上喝太多了!」
林誌哲連忙過去扶起他的身子,道:「方大哥,你還好吧?」
「還好還好,死不了人的。」方良微微擺手,卻發現林誌哲似乎連一點頭痛的感覺都沒有,訝然問道:「你醒多久了?」
「才剛醒。」林誌哲道。
「剛醒?剛醒應該會頭疼啊!你怎麼看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方良問道。
林誌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媽的,原來你可以千杯不醉啊!真令人羨慕……」方良咕噥了一句,又再次沉沉睡去。
望著方良熟睡的麵容,林誌哲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發覺自己身體還算正常後,就決定要去好好的逛一下清風寨。畢竟將來這裏可是自己的家,總是要對它有多一點的了解才是。
「家……」林誌哲腦海中突然停留住這一個字眼,他喃喃的重複念著這一個字,心中卻已經飄回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汝南城外,一個小村莊。那裏,曾經是自己的家,曾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