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邦財團的招牌直挺挺的立在那裏，曹風起隻要去門口站幾秒鍾，薩克•都邦就會忙不迭從樓上下來。
“曹，別太靠近大樓。”紮克博格好心提醒道。
“為什麼？”曹風起問。
“你不常來不知道，在樺爾街，天上除了會掉錢，還可能會掉人下來。”紮克博格半開玩笑道，“上個月就有人從前麵那棟樓上跳下來。”
曹風起望著那座不太高的樓：“還真是瘋狂啊。”
“是啊。”紮克博格感歎一聲，頗有種追憶往昔的惆悵，“要是運氣好，還能遇到有人撒錢，許多流浪漢沒事會來碰碰運氣，真遇到幸運兒，他們也能幸運的有幾頓午飯錢。”
紮克博格曾經也是追名逐利的一員，他比較幸運，早早就聚齊了錢和名。
如今再看這些正在走他來時路的人，他有種上帝般的俯視。
“是嗎。”
曹風起沒有太多的想法。
這個地方太瘋狂，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足為奇。
這次他刻意往街道的一邊挪了挪。
兩人又走了一段距離。
紮克博格道：“就是這了。”
曹風起抬頭望了一眼外表平平無奇的大樓，從外表看，這座樓和普通辦公樓沒什麼區別。
甚至比起那些充滿設計感的現代摩天大樓，他們的目的地看著還有點舊。
就是這樣一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樓，裏麵進行的交易每天都是天文數字。
等待電梯的時候，曹風起和紮克博格身後不知不覺多了許多等待的“同伴”。
每個人微抬著下巴，眼睛直視前方，麻木的好像人工智能。
他們都是這棟樓裏的員工，每天進行著高強度的工作。
盡管他們的工作可能算不上高薪，每天像生活在液壓機裏，每一秒時間都被榨幹用來工作。
但他們仍然選擇留在這裏，因為在這裏會有更多的機會，他們也有可能得到上帝的眷顧，從員工變成這裏的客戶。
等待區靜的可怕。
曹風起想和紮克博格交流兩句都怕打擾到其他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每個人都盯著手機，不是在看報表，就是在看股市。
曹風起光是站著都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
叮咚！
電梯到達樓層，剛一開門，門內便湧出許多人。
曹風起還沒等電梯廂裏的人全部出來，身後的人已經推著他和紮克博格進入電梯，兩人被擠到角落。
“我們去幾樓？”曹風起問。
“頂樓，不過已經按不到了。”紮克博格徒勞的伸了一下手，前麵是一堵厚厚的人牆。
“不好意思，能幫我們按一下頂樓的按鈕嗎？”曹風起對最靠近電梯按鈕的人說。
“誰？你說我？”站在按鈕前的人回頭看了一眼曹風起，“這裏可沒人付我按電梯的錢！”
對方發了兩句牢騷，低頭開始看手機。
三句不離錢。
這就是樺爾街的規矩。
別人的事和自己無關，除非你給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