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娘打發手下所有的人去柳氏說的那座山裏尋找,紅鬆屯的村民也上山去尋,作坊裏隻剩下趙河和靈兒在家等消息。
敏兒失蹤第三天的早上,所有人都一點線索,大家已經一天兩夜沒有休息了,靈兒命令大夥去休息。她坐在趙河的身邊對著癡呆的爹輕聲的說:
“爹,你說我姐是不是在山裏遇到好玩兒的東西了,她從小就在山裏長大,一定不會出事兒的,對不?”她心裏空蕩蕩的,自從她來到了這裏就沒有和敏兒離開過,現在敏兒這樣生死不明的,讓她如何能安心?
“爹,你說話呀?”趙河完全不理他,還是在那裏玩著手裏的彈弓。靈兒見到他這個樣子一下子就火氣衝天,一把將彈弓奪過來一下子就丟到了院子裏的大樹上,接著一把拉住鬧脾氣的趙河的手臂大吼:
“爹,你醒醒呀,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娘死了,可是我們還活著呀?這個家都成什麼樣了?哥哥下落不明,姐姐又失了蹤,你還要怎麼樣?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這麼儒弱娘就不會死、要不是你這麼沒有擔當我哥也不用不著跑出去避風頭、要不是你一直在逃避我姐也用不著逼著自己長大。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的錯。”靈兒嘶吼著,屋裏的人都跑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上前來勸阻,她們知道靈兒的心情,讓她發泄一下也是好的。原本還在鬧著脾氣的趙河此時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靈兒看,似乎在想著什麼,靈兒此時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趙河,隻是一味的哭吼。
“都是你,不能保護我娘你幹嘛娶她?不能保護我們你幹嘛生我們?你這個罪人,要是我姐找不回來,我就拉著你一起去死,去死!”靈兒吼得大腦缺氧,就在她要昏過去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敏兒焦急的身影向她跑來,她笑著說:
“姐,我想你,你回來吧。”說完就笑著昏了過去,隨後傳來敏兒的喊聲。
“靈兒”敏兒看著靈兒的身體倒下去,卻來不及跑過去,心裏一沉差點兒沒一頭栽下去,幸好易均安及時將她拉住。就在靈兒倒下的那一刹那,一雙大手穩穩的將靈兒抱住,隨即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
“靈兒,是爹的錯,都是爹的錯呀!”這一聲驚得在場所有人呆若木雞,隻有易均安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些有如被點了穴的人們,突然手中的敏兒一下子掙脫他的手,一下子就竄了過去,大叫道:
“爹,你醒了,你醒了”敏兒一下抱住的趙河及他懷中的靈兒,兩個人都號淘大哭起來,原本因為缺氧而暫時休克的靈兒被這發自內心的號淘聲給震醒了,當她看到敏兒的時候也加入了大哭的行列。易均安立刻蒙圈了,這家人是什麼個情況?
她們的哭聲傳了好遠好遠,把附近的人們都給哭來了,有的人還以為敏兒死了呢。結果卻是看到他們一家三口抱在一起號淘大哭,最後還是村長出麵把他們給拉開了,這時大家才知道這癡傻了多年的趙河居然被靈兒給罵醒了,紛紛表示祝賀。心裏卻想早知道這樣就早罵他了,弄了半天這趙河得的是欠罵的病。
終於在一頓忙亂之後才發現敏兒回來了,大家又是一番的問詢,敏兒沒有說實話,隻是說被打獵的人給救了。自己回來的,易均安聽了這話,也悄悄的躲進了她家的屋子裏。也多虧了趙河的事情把大家的注意力給轉移了,要不敏兒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誰會相信他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兩夜一天的啥事兒也沒有?就算有人相信,那敏兒的名節也是壞定了,現在正好給遮過去了。
柳氏發現了易均安後,就讓魏先生帶著他去那院兒洗澡休息去了。等大家都散去後,靈兒才發現敏兒的狼狽,忙讓蘭心和巧兒給她備水。等到了下午,休息好的敏兒才想起易均安來。
“柳姨,我和一起回來的人?”敏兒坐在院子裏吃著西瓜問道。
“你還真有良心呀,都這時候了才想起我來?”接話的是易均安,他和魏先生過來的時候敏兒還在睡,就去作坊裏看了看,這時正好從小門進來。
“現在想起來就不晚了。”敏兒心裏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嘴上卻是不能承認。
“姐,他是誰呀?”靈兒看著他們的互動,對這個外形不錯的男生一下子就好奇起來,他會不是成為她的姐夫呢?
“他就是縣裏易家的易均安,來這兒是想談合作的事兒。”敏兒輕描淡寫的說完,就轉身時了會客室,她也不知道自己乍就有點不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