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東西拿來了!”保姆姨姨站在一側,對著陸黎爍說道。
陸黎爍看了一眼急救箱,輕輕點點頭,檸檬果很是乖巧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本來是想幫陸黎爍打開藥箱的。不由的打了一個哈切。
“少爺應該是困了!也到了改睡覺的時間了,那就不打擾陸先生了!”說完保姆姨姨抱起檸檬果,向著臥室走去。
陸黎爍打開藥箱,拿出剪刀把傷口的紗布全部都剪開,玻璃造成的傷口看起來有些可怖。不過好在傷口已經結痂了。
按照醫生開的藥,看著上麵的用藥說明,陸黎爍一點一點給傷口上藥,原來要一天換一次藥。明天去醫院換好了,這個太麻煩。他根本就弄不好。
保姆姨姨抱著檸檬果回到房間,輕輕的哄著檸檬果,檸檬果很快就睡著了。
顧漫瓷沒有看見保姆姨姨抱著檸檬果會房間,她以為檸檬果還在客廳,就像客廳走去。
保姆姨姨從檸檬果的房間裏出來,她很是納悶檸檬果今天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待她關上門時。一雙明亮的眸子悄悄的睜開,小心翼翼的打開燈,走下床床上鞋子。
小小的身子來到門前,扭開門鎖,向著客廳走去。
顧漫瓷已經到了客廳,看著正在給傷口上藥的陸黎爍,環視了客廳一眼,又想著左邊的飯廳一眼。還有檸檬果拚圖的小客廳都沒有檸檬果的身影。
“你見到檸檬果了嗎?”顧漫瓷下意識的問陸黎爍,她覺得檸檬果這兩天這麼黏陸黎爍,定是在他的身邊。
陸黎爍抬眼看了一眼顧漫瓷,一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顧漫瓷的身後,陸黎爍放下藥,道:“在你身後!”
顧漫瓷雖然不相信陸黎爍說的,但還是轉過頭,檸檬果兩隻手不停的絞著。顧漫瓷疑惑的看著檸檬果,什麼時候到她身後的?
“媽媽?”檸檬果是沒想到顧漫瓷怎麼會在客廳,他想幫爸爸上藥,爸爸的手會痛痛。他要給爸爸吹吹,然後痛痛就飛走了。
“檸檬果怎麼在媽媽身後呢?”顧漫瓷抱著檸檬果站起來,想著抱檸檬果會臥室睡覺。
檸檬果很不情願回臥室,顧漫瓷看出來了。檸檬果兩隻手互相捏著,顧漫瓷對於這樣的檸檬果總是無奈的,“檸檬果有什麼事,媽媽可以幫你哦!”
檸檬果忽而就活了過來,看著顧漫瓷用稚嫩的聲音小聲的說道:“檸檬果要幫爸爸!”
聽著檸檬果的話,顧漫瓷轉過身看著陸黎爍艱難的用左手綁繃帶,檸檬果的眸子裏閃著小小的淚光。台燈下的確是充滿了寂寥。
顧漫瓷看著懷中的檸檬果,又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陸黎爍,腦海裏出現三個字:苦肉計?
“媽媽不讓檸檬果幫爸爸嗎?”檸檬果不見顧漫瓷回答,他以為顧漫瓷不同意,之前他認為爸爸會傷害媽媽才讓白叔叔來保護媽媽。
但是現在爸爸受傷了,他要去幫爸爸。
“檸檬果去睡覺,媽媽來幫爸爸好不好?”顧漫瓷看了看時間,是該到了檸檬果睡覺的時間了,她可以晚一些但是檸檬果必須去睡了。明天還要上學。
檸檬果低頭想了一會兒,像是妥協了一般,小聲說道:“那檸檬果先給爸爸吹吹,檸檬果去睡覺,媽媽一會兒來檢查!”
陸黎爍皺著眉頭,他聽見了兩人的對話,是他不想聽見都難。他深思檸檬果這話什麼意思?他有些不明白。
顧漫瓷答應了檸檬果,抱著檸檬果走到陸黎爍身邊做到沙發上,檸檬果坐在顧漫瓷的腿上,“那檸檬果吹吹就走!媽媽記得來檢查!”
說完檸檬果輕輕的對著上過藥的傷口吹了吹,小小的聲音說道:“痛痛飛!痛痛飛!爸爸不痛!”吹完之後從顧漫瓷的腿上下來。
打著哈切,臨走前還不忘對顧漫瓷說道:“媽媽要來檢查!”
“去吧!媽媽一會兒就來!“顧漫瓷看著檸檬果走遠,對著陸黎爍說道:“藥都上完了麼?”
陸黎爍輕聲恩了一聲,好似這與他無關,再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顧漫瓷也不想跟陸黎爍說話,拿起一卷紗布按住輕輕的按住傷口,一圈一圈的包裹起來。她也沒有包紮過傷口,隻能憑著感覺來了。
仇人住在家裏任誰也不會高興吧!再說這個仇人還一二三再而三的迫害她,沒有一點人情味,甚至連親生孩子的生死都可以不顧。
顧漫瓷為何要給他好臉色看,檸檬果處處維護著陸黎爍,你是因為小孩子有一顆童真之心。還沒有看清這世間的黑暗,他還雜成長之中。
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這是當然的,也不會計較這其中是否有企圖,因此顧漫瓷不是生檸檬果的氣。而是她覺得眼前的陸黎爍不僅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還是一個假情假意的裝模作樣的人,把檸檬果害的那麼慘,居然還有臉抱著檸檬果。真不知道他的心是鐵做的還是一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