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哥既然如此說了,我們還等什麼,出發!”張嘯天最是性急。
“少爺要不要先租輛馬車啊,路途遙遠啊?”劉三忙向劉成仙問到。
“當然要啦,快去租來。”
“我看還是步行為益,我們並不及著趕路,我也想多觀賞下沿路風光,更多了解世俗民情。”鍾彥製止道。師付別時就曾說過有一師叔不正是在茅山麼,奈何師付並未說師叔法號及名諱,也未說在茅山哪個道觀,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就是就是,一路慢慢悠悠,也好多向鍾大哥討教討教。”張嘯天笑道。
四人腳步自然利索,一行向北已然出了北城門。
“一聖道長!”劉三老遠就看到前麵涼棚的幾個道人,失聲叫到,劉成仙也點緊張起來,“早就該脫了這身道袍。”
“管他呢,你出了他的觀門還怕他不成。”張嘯天無所謂的說道,眼神滿是不屑。
說著已經走到了涼棚前,此處是北麵進出城的必經之路,來往行人也很多,一聖道長帶著幾個道士正坐著喝著茶,旁邊豎著一塊白布招牌,路過之人都會晃上一眼。
張嘯天故意朝廣告牌蹭過去邊瞧邊念道:
白雲子謫傳弟子、一聖觀主持、一聖真人收徒於此
“高、果然是高!”張嘯天朝一聖道人他們居然誇了起來。
“那還用說,我們師付得白雲子祖師謫傳道法,當然高深,用不了多少時日當能得道成仙。”
“唉呀,這位道兄的領悟能力更是高啊,我隻是說這廣告手段高,沒其它意思啊!誤會誤會!”張嘯生依舊笑臉不改。
“哼!”剛才還在捋須得意的一聖道人,開始吹鼻子瞪眼來了,沒辦法,還得裝不跟別人一般見識的樣子。
“你哪來的野小子,好沒規矩,敢在這裏胡扯。劉、成、仙、你跟他一夥的?難不成找人鬧事來了,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他也看到劉氏二人跟了過來,卷了卷長袖,一副準備打架的模樣。
“大師兄,我們隻是路過,我們是回家去的。”劉成仙看來對這大師兄畏懼得很,諾諾不敢大聲。
“修道之人當以善為念,以修身養性本,豈能貪財圖利,更不該以鬥狠逞凶為樂事。”鍾彥自是不平,對如此修道之人更是不齒。
“好大的狗膽,在台山一帶敢對我一聖真人門下如此無禮。”一聖道人急了,今天在這呆了半晌還沒碰到一個有錢的主,他正想找人發泄發泄呢。
不過他這話也不假,道教貴為國教,門人數十萬眾,信徒更不計其數,官府平日都要忌他三分。這一聖觀雖不是名觀,卻被一聖道人搞得是風生水起,此人從不閉關修行自無什麼道行,也未見開道場宣揚道義,更談不上為民祈福了。隻是曾經聽過白雲子的幾個道場,便以此為資本自稱其弟子,混跡於名流之中,打通各路關節,在這天台山一帶,廣招弟子大賺弟子們笑納的香油錢。
“看你還似有點道行,小小年紀別來找不自在。”一聖道人眼光雖不差,眾然看得出鍾彥有點道行,但對這種年輕人自是不屑。
“既然是白雲子前輩的傳人,那在下倒非要討教討教。”鍾彥成心想要教訓他一下,取下寶劍抱拳,“不知是辨道?還是論劍呢?”
“一聖七子何在。”一聖道人一聲令下。後麵的七個弟子全拔劍站向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真的是七個人呢。”張嘯生看著這幾個東倒西歪的道士裝作很認真的數了起來,“難道要比試劍法?”
“嘿嘿,不是劍法,是陣法。”一聖道人奸笑道,“北鬥七星陣讓你們開開眼界,識趣的快點磕頭認錯。”
“北鬥七星陣?聽起蠻厲害的。”張嘯生雖不甚了解,但覺這幾個臭道士哪會是鍾彥的對手啊,隻管隨著性子調侃起來。
他們這一鬧,還引來不少路人駐足觀望。
“北鬥七星陣,好!貪狼星何在?”鍾彥對著那七人朗聲叫道,作出劍式。
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卻望向了師付,意思是:師付,我們哪個是貪狼星啊?沒把一聖道人羞死,“一起上,給我狠狠的打。”
十年來鍾彥除了偶爾跟師付切蹉這外,根本沒與人打鬥過,雖然十年前就能使些基本把式。今日如此當要把握好出手的度,也不知自己武功到了何種地步。
先簡單一招橫掃千軍,將人逼開去,動作卻是非常之快,七人正準備衝將過來,現在有的還來及收不住腳,道袍已然劃破長長的一道,踉蹌跌倒。鍾彥看幾人如此不濟,略提丹氣,疾步欺身,幾人眼前青光一閃,咣鐺鐺,七把鐵全掉落下來。“我的媽啊……師付救命啊!”幾個人跌跌爬爬的又躲到了一聖道人的身後。
“一群窩饢廢,平時白教你們了。”一聖罵完身後七人,立馬改臉對鍾彥道,“這幾個畜牲有眼不識泰山,一聖失禮了失禮了。”他笑得比哭還難看,“未知大俠大名,貴府在何處,日後定當登門道歉。”
“這就算完了?老道士,你那北鬥七星陣還沒使出來呢,我看你跟他們一起湊個八卦陣會更強大,要不今天你這招牌就要拆了。”張嘯天可更加的盛氣淩人。
“拆、拆、拆,你們幾個廢物,還不快點把布告扔了。”
“我本也是修習白雲子真人道經的弟子,今日隻當小懲大戒,修道之人當眼無常物,希望你們真能把白雲子真人的道經好好研讀領悟,縱然不能為福眾生,也當自善其身。不得再招搖撞騙。”估計今後想以次騙錢也難了,看看周圍的觀眾已是越來越多。
也不管一聖師徒低頭諾諾,鍾彥四人擠出圍觀的人群,繼續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