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槳昨下午因為午睡睡過頭耽誤了上班時間,所以她今特意給自己設了6點的鬧鍾,本想著起來煮個早飯,洗漱過後下樓,丁蘿卻早已在廚房裏忙碌著。
“阿姨,你每都這麼早起床嗎?”蘇槳平時沒起這麼早,這會兒硬是爬起來了,習慣已久的生物鍾愣是沒緩過來。
她手遮掩在嘴前,打了個哈欠。
丁蘿正持著鍋鏟翻著鍋麵上的煎蛋,金黃的煎蛋在汨汨冒泡的油麵上滋滋作響。
“阿姨習慣了。”丁蘿回頭,就望見蘇槳眼下淡淡的青色,“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蘇槳在旁邊拿了一個倒扣在桌麵上的玻璃杯,另一手拿起玻璃壺往裏麵注水,清澈的水柱從壺口傾倒而出,瀝瀝地撞碎在杯底。
“我怕睡過頭。”
“這有什麼。”丁蘿笑,頭轉回去繼續煎蛋了,“阿姨的甜品店啊,最大的好處就是遲到早退不扣錢。”
蘇槳喝了一口水後,剛想問丁蘿店裏對員工這麼好,為什麼一開始會找不到員工。
下一刻就聽丁蘿:“不過啊,要進我店裏不容易,必須要顏值高,態度好。”講到這裏,丁蘿話鋒一轉,“像樓上那個還在睡覺的臭子就肯定過不了關,就他那態度,顧客分分鍾會覺得吃進嘴裏的甜品是一坨屎。”
“我看這子也就在屏幕上話不欠扁而已,公司不讓他亂懟人,但他自己還是冷得跟個製冷空調似的,不知道那群追著他喊老公的姑娘是怎麼想的,嘖嘖。”
蘇槳作為徐斯澤的頭號迷妹,立刻為他辯解:“阿姨,還真有妹子就專門吃他這套,而且,不管他冷不冷,長得好看就行了。”
丁蘿回頭看向蘇槳,道:“不過斯澤的確長得帥,跟他爸一樣。”
蘇槳覺得丁蘿所言極是,連連點了幾下頭,也感慨丁蘿阿姨終於有一次不損自己的兒子了。
結果,下一秒,她就聽見丁蘿嫌棄的聲音傳來。
“他的智商應該都用來長這張俊臉了,現在他腦子裏貧瘠的智商實在讓我這個當媽的堪憂。”
蘇槳:“”
經過這一大清早的攀談,蘇槳確認丁蘿阿姨是個坑兒子專業戶,毫無一分假的親媽。
蘇槳又在廚房裏站了一會兒,丁蘿讓她到樓上幫忙喊一下昨晚去朋友家玩到三更半夜的徐斯澤起床。
就算蘇槳想推辭也推辭不了。
當蘇槳站在徐斯澤門前的時候,她還在苦惱著該怎麼叫醒他。
最終,蘇槳閉著眼睛做了個深呼吸,抬起手,屈起指節心翼翼地扣了兩下門。
篤篤。
這兩聲敲門聲沒把徐斯澤叫醒,反倒是讓蘇槳一顆心砰跳了起來。
饒是蘇槳現在已經和徐斯澤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她自己卻仍覺得似光怪陸離的夢境,她從未見過徐斯澤真人,他對她來就像站在永遠觸及不了的神聖之地,看著他發光發熱,她的心也被牽引。
他是她喜歡崇拜了好久的男神,喜歡他的程度越深,就會感到越不真實。
蘇槳一如既往地緊張,她屏住稍顯雜亂無章的氣息,告訴自己他有胃病,千萬不能不吃早餐。
而後鼓起勇氣,再次抬起手敲了敲門。
反正待會兒他問自己憑什麼來叫他的時候,就把丁蘿阿姨這個擋箭牌拿出來。
敲門聲一聲一聲鍥而不舍地響起。
這一次,門依舊沒有打開,裏麵卻傳來徐斯澤由遠及近的聲音。
“媽,你今怎麼不砸門了?”
蘇槳一怔,反應過來後想轉身走的時候,麵前的門突然由外向內打開了。
徐斯澤蓬軟的黑發稍顯淩亂,輪廓分明的五官因著剛睡醒柔和了許多,而修長白皙的脖子以下,是八塊整齊勻稱的腹肌和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