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受。”青瑤搖頭,是有點難受,剛才裹得太緊,碰到手臂的傷口。不過,現在,兩人獨處,倒是不想解開。
蒼星鑰拿起食盒站起,踱步走到床邊,拿起那塊餅遞到青玉瑤嘴邊,餅子有點大,青玉瑤隻好張口咬了小半塊。
蒼星鑰看了看手上的餅,頓了頓,還是把剩下的大半塊塞進了自己嘴裏,有點幹,於是就拿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咽了下去。
氣氛好像有點微妙,青瑤趕緊找了個話題,“今天的那些蒙麵刺客,王爺早就預料到了對不對,是誰派來的。”
“公主覺得呢。”蒼星鑰放下食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
“位高權重,還想置我於死地的,除了青玉鳳,就是皇後了。”畢竟三公主都明晃晃的來紮她了,而皇後是她娘,青瑤望向那燭光映照之人,蒼星鑰的眼眸此刻就像是星河燦爛的璀璨,深邃而又明亮。
“父皇他暫時不會動你,所以大概率是皇後。”蒼星鑰回應她的答案。
“嗯。”青瑤點頭,皇後早就有動機,若不是青玉瑤得了鬱結之症,活不了多少時日,她恐怕早就動手了,因為她是蕭千柔的後人。
“公主,早些歇著吧,本王還有些事。”蒼星鑰起身,走出房間,足尖輕點間,兩指一揚,房間門便關上,人也上了棋飛閣。
關門不用手,絲滑得很,這是不是用的是內力,青瑤來了興趣,用手比劃著,可無論怎麼比劃,都調動不了體內內力,算了,還是得有師傅指點才行。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跑我這來作甚。”沈千絕見蒼星鑰到來打趣道,“下去,下去,這不歡迎你。”
“自然是來下棋。”蒼星鑰依然一身喜服,坐下。
“新婚之夜,跑來下棋,是你不想,還是她不願。”
蒼星鑰瞪了他一眼,“這不關你事,說說那些刺客。”
說到這,沈千絕表情便嚴肅許多,“像是我聖陰閣培養的死士。”
“你聖陰閣的死士,卻聽候別人差遣,你這個少閣主還能悠閑的坐在這裏。”
“這話說的,親生兒子都會有叛變的時候,更何況聖陰閣那麼多人,左使,右使,還有分舵,堂主之類的,底下的小嘍嘍,數都數不過來。”沈千絕頗有點委屈,這能怪他麼,他隻是少閣主,他爹才是閣主。
“三天時間,查查是誰叛變了。”蒼星鑰毫不客氣的下命令。
“我上輩子估計是搶了你婆娘了,這輩子讓你這麼指使我。”沈千絕感歎自己命苦,看到蒼星鑰認真的眼神,又敗下陣來,“行,我去。”沈千絕說完,人消失在棋飛閣,進了夜幕中。
等蒼星鑰回到新房,青瑤已經睡著,於是他進了隔間進行沐浴。
第二天,天剛破曉,青瑤起身,就感歎床大就有床大的好處,蒼星鑰睡在另一邊,與她隔開的距離都夠青瑤滾兩圈,也許這就是他的用意,不得不感歎造這張大床之人的良苦用心,避免了近距離肌膚接觸的尷尬。
此時他還沒醒,如墨的長發靜靜流淌在肩邊枕側,刀削似完美的俊容,輕柔的呼吸聲,白色的裏衣,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古人的顏值真高,還純天然,不過青瑤深知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拜師,假以時日要是有沈千絕那樣的身手,還怕什麼皇後,了結皇後一幹人等,就去闖蕩江湖,逍遙自在,想想真是人生另一大樂事,有了人生目標,青瑤就有活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