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話不用說得這麼刻薄吧?”
聽聞,楚清歌滿臉不悅,平時都是風無忌維護自己,這種時候,自己若不挺身而出,還配叫妻子?
“這不是刻薄,是事實,你……”
“行了你倆,別再說了!”
見到大東二人還要爭辯,天昭冷聲喝斷,看了風無忌一眼,鄭重道:“本宮這老弟的能耐,可不是傳聞那麼簡單。我可和他並肩作戰過,他的潛力無窮,謀略更是無人能及,本宮找他輔助,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等不得再有異議,更何況,父皇授權我全權處理此事,難道你們在質疑皇權?”
此言一出,瞬間讓得大東二人偃旗息鼓。
雖然內心裏對天昭仍然不滿,甚至是不屑,畢竟彼此差距昭然若揭,他們隻服強者,弱者,連和他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扭捏之間,風無忌忽然輕笑,擺手說道:“嗯,的確,我實力不如別人,謀略的話,比我強的人也挺多的。更何況,我隻不過出身草莽,一個小老百姓,怎敢和皇族子弟相提並論。老姐,我想您是太過抬舉我了,我並非能人,隻是凡人,既然不招待見,那我倆就撤了,你們聊。”
“清歌,我們走。”
說完,風無忌起身站起,招手一揮,便要帶著楚清歌離去。
在他看來,自己的計劃全都安排妥當,天昭公主等人的擔憂完全沒必要。
但是,九王爺太過機敏,計劃不能輕易透露,哪怕是天昭也得瞞著,所以,還是沒必要節外生枝。
更何況,在他觀察來看,這大東二人囂張跋扈,而且目中無人,還是不適合過多打交道,以免牽扯出其他的事端來,引起九王爺等人的猜忌,得不償失。
越是到這種關鍵時刻,就越是要低調。
而楚清歌早就不想在這裏待著了,風無忌一番雲淡風輕的話,看似自嘲,但實際上卻是在嘲諷對方,這種唇槍舌劍,比知己動手傷人還要痛快。她果斷起身,重重點頭之後,便要追溯風無忌而去——
“站住!”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尤其是身為皇族子弟,大東二人有著自己的驕傲,他們要臉,怎麼可能聽不出風無忌的話外之音,哪怕有天昭在此坐鎮,而且還是所謂的老弟,可還是拍案而起,嗬斥道:“來容易,想走?沒那麼簡單!方才嘲諷我倆什麼意思?嘲諷我們,就是嘲諷皇族,就是對皇權不敬!而且,我倆身為軍中統領,豈能任由你在這裏羞辱?你若不道歉,別想離開!”
“就是,在軍隊中,我倆位高權重,誰不禮讓三分?哪怕是統帥,也得顧及我倆顏麵,而你一個小家族的廢物,竟敢出言不遜,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收拾你?!”
聽聞,風無忌駐足。
眉頭凝重,若有所思。
軍中任職?
還是統領?
年紀輕輕,不僅修為強橫,而且地位不俗。
雖然不可否認,他倆有皇族子弟的因素,但如果沒有過人的統禦能力,也不可能擔當重任。
他倆的囂張跋扈,與錢串子等小人不同,更多的是傲氣,所謂的目中無人,隻是敵視弱者罷了。
而經過今日一事,在令申坤的請示之下,自己極有可能被授予軍職,日後說不定還有帶兵打仗的可能。當然,這都是次要的,而伴隨著家族地位晉升,除了擴大府宅麵積,增強綜合實力之外,在人數擴充方麵也能優於其他家族,相當於地方割據的軍閥。
但是,以目前楚家的人力,說實話,真是拿不出手,最大的一股力量,居然是黑風寨的那群土匪。不僅訓練很差,而且紀律性弱小,一旦遇見危機,恐怕難以抵禦。
如果,能將這二人收編,為我所用,為楚家打造一支鐵血之師,豈不是更好?
“你倆真過分!”
楚清歌並不知曉內情,她隻想維護夫君,僅此而已。
立刻出聲咆哮,瞪了二人一眼,再看向天昭公主,惱怒道:“公主,您就不能管管他倆嗎?”
“管,肯定要管,但是得是自己人。你倆都要走了,那就是不給本宮麵子,叫我如何管?”
“哈哈哈。”
風無忌大笑,心中篤定的風無忌,轉身過來,一臉調笑道:“公主多慮了,方才我隻不過是想試探下他倆的反應,結果現在看來,如我所料,做事充當,毫無章法,空有一身蠻力,卻使用不到正確的地方,倘若想要奪魁,甚至是瓦解九王爺等人計謀,光靠這二人,的確不行。”
“你!”
“混賬,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閉嘴!”
風無忌斷喝一聲,快步走來,直接俯視二人,那淩厲的氣勢驟然勃發,有一瞬間,給兄弟倆造成強者威壓的錯覺,竟有些胸悶氣短,不知該如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