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二公子睡得熟,奴才隻好這樣將人帶過來。”

萬增是國公府的老人,他的話,安國公自是信的。

“將他弄醒。”

不等萬增動作,薑豐遠將手中的茶一揚,正好潑在被窩中熟睡的人的臉上。

薑豐遠淡淡呼道:“呀,不好意思,失手了。”

萬增:......

薑啟盛被冷茶激醒,抹了一把臉,光著膀子坐起來。

看到書房內的人,還有渾身赤裸的自己,他將身上的被子裹緊了。

他分明花姨娘處,怎的會出現在這兒。

還是以這種丟人的方式與他們見麵。

安國公將私印往桌上一放,“這私印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書房?”

薑啟盛一愣。

“這私印分明就在,”薑啟盛及時收口,“在,在爹的書房,怎會在我書房。”

他心裏納悶,明明讓人放在了大哥書房。

爹怎會說,是在他的書房。

“還狡辯!來人,將二公子拉去跪祠堂。”

僅僅是跪祠堂這麼簡單?

薑豐遠心裏冷笑,他從元夕那兒知道,因為這件事,他被爹打的半死不活。

而今,私印出現在薑啟盛書房,隻是被罰跪祠堂。

可見安國公的偏心!

“等等!”

薑豐遠站起來,“既然這件事說清楚,我正好要有件事,向爹稟報。”

安國公臉色冷下來,不耐煩道:“何事?”

薑豐遠:“二房薑輝騙我兒元橙將元夕帶出去,並打暈元橙將元夕扔到山中,我想請爹主持公道。”

安國公麵露不解,萬增立刻湊上前小聲說了幾句。

安國公麵色如常,很是不在意。

“既然元夕已經找到,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聞言,薑豐遠緊緊攥著拳頭。

他女兒差點命喪狗口,豈是一句‘就這樣過去吧’可以過去的。

“爹,你若是。”

“薑豐遠!”安國公連名帶姓喚,聲音之大,同一個院子的人都能聽到。

薑豐遠咬牙,堅定道:“爹若是不為兒討公道,兒就將這份辭呈遞上去!”

“你!很好!”安國公氣的心口疼。

最終,二房推出薑輝身邊的阿昌,這件事才算了結。

安國公走後,薑豐遠關上門,獨自一人在書房坐了許久。

陳氏不放心,卻不好再打擾。

春枝看出夫人的擔心,“夫人,要不我讓人送點東西過去。”

陳氏搖頭,她雖心疼夫君,但成年人有成年人處理問題的方式。

將軍需要獨處的時間。

趁著這點時間,陳氏讓人將給二房通風報信的人帶過來。

“夫人,夫人,我是冤枉的,您給將軍說說,求求情。”藍心一上來就喊。

聲音之大,吵醒了床上熟睡的薑元夕。

“藍心,我和將軍可曾虧待過你?”

藍心嬌弱的搖頭。

春枝將一張一百兩銀票扔到藍心麵前。

“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了點銀子居然背叛夫人。”春枝憤怒。

春桃:“當初你老子娘生病,還是夫人給的你銀錢。”

都是一起伺候將軍和夫人的,她們私下相處,也有感情。

可現在。

背叛夫人的人,跟她們毫無幹係。

【藍心?】薑元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二房的人,娘親這麼快就將人抓住了。】

藍心自知夫人已經發現,跪求道:“求夫人開恩,是奴婢一時財迷心竅,求夫人開恩!”

藍心頭磕在地上,發出聲響,一連多下。

隻是額頭上始終沒有紅痕。

薑元夕好奇的摸著下巴。

【鐵頭功?】怎麼練的。

到底是伺候將軍許久的,而且還是二房送過來的人,陳氏不忍心將她趕走。

【娘親,別放過她,藍心還想做我小娘呢。】

記得書本裏,陳氏死後,藍心百般獻殷勤,甚至對薑豐遠下藥。

盡管如此,薑豐遠依舊沒將藍心放在心上。

陳氏臉色驟變,手握成拳頭。

難怪藍心伺候將軍比伺候她盡心,原來如此。這樣的人,萬萬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