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冉微微一愣。
那一張白皙的臉上,散落著水珠,黑發被浸濕,卻依然有著絲綢般的光澤,兩道彎彎如上弦月的眉下,一雙眸子如黑寶石般熠熠閃光。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但他卻不是他。
“我扶你上去。”祁煜城托著顏冉的身子緩緩的遊向岸邊,貴賓們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扮演著局外人的角色。
不一會,顏冉已被他抱上岸,兩人渾身已濕透,涼風習習,她已顫的不行,瞥一眼那個人,見他將拐杖從地上拾起,手支撐著拐杖,眉微的蹙緊,好似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感。
“謝謝你!”顏冉縮著身子,顫抖的說話,“不過你還好麼,看起來有點難受的樣子!”
祁煜城額上青筋冒出,忍著腳痛,艱難的看了她一眼,笑的有些牽強,“難得你說幾句話,我不 礙事,倒是你去找條新衣服換上,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這個不需要你費心,我的女人自有我照顧。”一個帶著清冷的嗓音在身後響起,眾人紛紛回眸,隻見一個俊秀挺拔的男人從門口燈光的陰影下慢慢映現。
夜淩墨!
顏冉和祁煜城同時一怔,見他手上執著幹毛巾,朝渾身濕噠噠的顏冉走來。
不知怎麼,她的眼睛微微濕潤了。
他的目光冰冷的似千年寒冰,讓在場的溫度瞬間降到了零度。誰惹他夜帝,終究都沒有好下場。他們都知趣的躲開了。
他已站在她麵前,完全無視旁邊的祁煜城,他伸手攤開幹毛巾披在她的身上,將她牢牢的捂緊,帶入自己寬大的胸膛裏。
顏冉顫抖的身子瞬時湧入了溫暖的氣息,漸漸的不那麼顫抖了,小手不禁攥緊了他厚實的衣服,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在他帶著她與祁煜城擦肩而過的片刻,他冷冷瞥過祁煜城,低沉一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不要再靠近我的女人!”便轉身離開。
沒人發現,祁煜城的臉蒼白如雪,醫生叮囑過,他的腳患有一種特殊的疾病,不能碰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牽一發必定動全身。
但他卻為了這個女人毫無顧忌的跳下去了,他說不上為什麼,就是一種無形的衝動,像飛蛾撲火般。
他自嘲的一笑,眼一黑,徑直倒了下去。
回到城堡,夜淩墨吩咐女仆將她的濕衣服換下,洗了個熱水澡,她才漸漸恢複身體原有的溫度,美麗的嬌顏下被熱氣蒸的白裏透紅,甚是好看。
她坐在床沿邊,淩亂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又疲倦的倒在床上,閉上眼,她隻想好好睡一覺,當這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另一邊,一間封閉的小黑屋裏,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我錯了,我不敢了,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們!”一個女人被五花大綁在冰冷的鐵椅上,身上的禮服已被撕扯的破爛不堪,頭發淩亂的像一堆稻草。
可見已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驀然,有一束光線焦距在小黑屋的中央,座椅上赫然坐著一個威風凜凜的男人,他暗藍色的眸子如鷹,鋒利無比。
“碰我的女人,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他扭了扭手上的骷髏鑽戒,一貫平靜的語氣說道。
但卻讓女人嚇得骨寒毛豎。